“有点私事,不方便说。”
张少白也知道自己今天的表现有点突兀,只能打了个哈哈敷衍过去。
他和巴不得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赖在手术台的凌冉不一样,他做手术的劲头源自于多年来因为手残而产生的“心理阴影”,能进手术室流畅的做手术,对他来说做多少都是不够。
如果放在往常,他情愿一直在手术室呆到下班都不愿意走。
不过今天情况实在有点特殊啊,严重关系到他能不能成功从“母胎处男”转职成“真正男子汉”,所以他必须早点收了,等自家女票下班。
听见张少白这么说,阿法芙没办法了,只能轻叹一声,无精打采的托着腮,懒洋洋的啜着她那一盒柠檬茶。
异族女子惫懒的样子实在有种与众不同的风情,仿佛是一个魔法光环,让周围方圆五米内的雄性都有所触动,一个个心跳漏拍,呼吸放轻,眼珠子都不由自主的被吸引过去,转动不能。
张少白算是最早从魔法光环的杀伤力中脱离出来的男子,把人家美女搞得这么失望,真有点说不过去啊。
而且他之前去了滨海十多天,他和阿法芙之间的交流也屡屡兑现不了,实在很愧疚有没有,所以他想了想,便试探着建议:“要不你继续,老任和老袁给你打下手,你来主刀,怎么样?”
阿法芙目光一亮,随即又有点犹豫道:“这样……可以吗?”
阿法芙不是附属医院的医生,一般来说医生的医执都是跟医院的,所以阿法芙在附属医院理论上不能行医,只是现在她算是交流,而国情……也没有几个人会较真。
不过如果是主刀的话儿,就要注意了,万一出了医疗事故,这责任该由谁来承担是一件能扯皮的事情,所以阿法芙一直都是充当一助。
张少白摆了摆手,说道:“没问题的,放心。”
微微一顿,他又过去拍了拍袁芳道:“如果真出什么事情,老袁会一力承担的。”
“啊?”
袁芳完全没想到张少白会突然这么说,不禁怔了一怔。
张少白问道:“老袁,你说话啊,你能承担的,对不对?”
阿法芙转眼看向袁芳,满脸期待。
面对阿法芙那双仿佛能滴出水来的大眼睛,袁芳心底一突,根本说不出一个“不”字来,只能无奈的点起了头:“对,我承担。”
阿法芙满意了,张少白也满意了,打气道:“那就赶紧走起吧,我记得刚送进来一个断了中指和无名指的,你们快去拦下来,不然就送到骨科去做限期了。”
阿法芙闻言立即起身,招呼着无奈的袁芳和同情袁芳的任忠堂,很快离开了休息室。
休息室里,张少白放松了,心里的愧疚感也消缓了许多。
他伸了个懒腰,转头看看,周围还有许多没事做的实习医和住院医,他发现他们正偷偷的留意着自己,不禁让他愣一下。
这场景好熟悉啊……
曾几何时,他也像这些人一样,坐在无引人注意的角落里,留意着大佬们互动,心怀向往,充满羡慕。
直到这时候,他才突然发现,自己似乎、好像、也许也成了其他人偷偷关注的对象。
这说明他在急诊地位的提高。
如果说从前他只是模模糊糊的意识到这一点,那么从这一刻,他就真真切切的感觉到,尽管自己还没有拿到医执,但他已经不是实习医了,而是一名真正的医生。
就在骄傲和自豪的情绪在心底冉冉升起的时候,电话铃突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