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姜词睡得并不安稳,凌晨三点的时候,她被例假痛得脸色惨白,蜷缩着身体抱着肚子在沙发上不停流冷汗。
沈听南被她吓死,立刻要带她去医院,他来抱她,她蜷缩在沙发上不肯动,汗水浸湿了她鬓边的碎发,她艰难地拉住沈听南的手腕,即使痛到流冷汗的地步,她也冷静应对,和沈听南说“我有药,在我包里,你帮我拿一下。”
沈听南立刻去她卧室里拿包,把包里的东西都倒出来后找出三瓶药,他拿着药瓶出来,问“哪一瓶”
姜词已经撑着身子从沙发上坐起来,朝沈听南伸出手,说“都是,给我吧。”
她把药拿过来,每瓶药都倒出一颗在手上,然后接过沈听南递给她的水,把三颗药一起放进嘴里,仰头喝一口水,熟练地吞下去。
吃完药后,她把杯子里的温水也全部喝掉,小腹稍微舒服一点,她把杯子放到茶几上,然后盖上被子重新躺回沙发上。
沈听南站她面前,神色很凝重地看着她,他看她一会儿,还是很不放心地问“你确定不去医院吗”
姜词摇摇头,看着他,说“不用,我是老毛病了,吃过药就没事了。”
又望着沈听南,说“不过能麻烦你帮我烧点热水吗厨房里有恒温水壶。”
沈听南蹙着眉看她,问“你确定好点了吗要不要我找医生过来”
姜词道“真的不用,我吃过药一会儿就不痛了。”
见沈听南还站在面前看她,忍不住催他,“你去帮我烧水好不好”
沈听南看她一眼,最后还是去了厨房。
他找到恒温水壶,往里面放了水,打开冰箱翻了半天,终于在冷藏室的抽屉里找到红糖,他放一块到恒温水壶里,再切了几片生姜下去。
把东西弄好,他拿着恒温水壶到客厅,第一时间门去看姜词。
姜词已经好多了,脸色也没有刚才那么苍白,眼睛黑黝黝的,望着沈听南。
沈听南看她这个样子,稍微放心一点。
他把恒温水壶的底座插上电,然后把水壶放上去。
水静静烧着,沈听南在姜词旁边坐下来,他看着她,过一会儿,控制不住心疼地问“你有没有看过医生来例假怎么会这么痛”
姜词点下头,说“看过,也吃过中药,但是都没什么用,后来医生给开了止疼药,每次来例假的时候吃,疼痛会缓解很多。”
她今天其实也应该吃的,但是在商场的时候被严虎吓到,回来就忘了。
沈听南说“你老是吃止疼药也不是办法,回头我找个好医生给你看看。”
姜词道“不用,我看过好几个有名的医生了,榕城的北城的都看过,吃药什么的都没用,应该是体质问题。而且我这其实也没什么大问题,除了每次来例假会痛以外,平时也没有什么。”
说到这里,她忽然停顿了一下,然后看着沈听南,继续说“唯一的影响,可能就是将来不能怀孕,不过这没什么,反正我也不想生孩子。”
她说完,看着沈听南,没再继续说什么。
沈听南也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儿,说“能不能生孩子不重要,问题是你一直拖着不治,每个月都会这样疼一次,你是铁打的吗这样能忍疼”
姜词微微笑了下,说“其实也还好,疼也只是疼那么一会儿,吃过止疼药就没事了。”
沈听南盯着她看,过很久,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心疼地很低地道了一声,“傻子。”
赶上姜词来例假,外面又有严虎的威胁,周末两天,姜词就没有出门,沈听南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索性也没出门,待在家里陪她。
周日的下午,林远来了一趟,给沈听南送一份文件。
那会儿已经快到吃晚饭的时间门,姜词刚好写完材料,正在点外卖,抬头看向林远,说“林远哥哥,你晚上没别的事吧要不然一起吃晚饭”
林远闻言愣了下,下意识看向沈听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