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没钱,要供孩子念书,还要生活,修不了房子,现在经济条件好些了,确实该捡起来了。
“把人放在哪啊”
一直守着乐风的人实在是抗不住了,急切地询问秦嘉。
秦嘉顿了一下,目光从乐瞳身上划过,落在乐正岩的位置。
“请问那间房在哪儿”
乐正岩发现,秦嘉这个人说话特别有礼貌,听着就让人很舒服,感觉被尊重,但这样的礼貌多了,又像是在保持距离。
当然不是特别和他,是和所有人都保持着距离。
乐正岩领着人往前“在这儿。”
乐瞳腿脚不利索,就慢吞吞跟在后面,她看着被蒙住头的大哥,突然觉得这看事儿还真是和看病一个道理,真到了关键时刻,没什么尊严可言。
上次在城里见面,乐风虽然也是瘦瘦高高的,人却很精神,笑起来很英俊,做事雷厉风行的。
这样的人现在被农资编织袋套着脑袋,周围的人避入蛇蝎,与当初简直天差地别。
乐风被他们带进了那间布满灰尘的屋子,这里早就不通电了,不过大家都带着手电,强光手电一打,屋子里亮如白昼,陈旧的摆设配上鬼缠身的人,味儿太正了。
乐瞳发现自己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大家都离得远远的,就跟面对乐风时差不多,她也不觉得尴尬,毕竟如果是自己遇见这样的事情,也会离事件中心人物远一点。
秦嘉是唯一的例外。
他将乐风的手腕反向捆在身后,头上蒙的袋子没摘,只是低下头从底端朝里看了一眼,不知看到了什么,他眉头皱了皱,清冷的脸上浮现出几分厉色来。
“都出去。”
大家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听到就一哄而散。
乐正岩扶着乐瞳走到门边,其他人看到她忍不住问“瞳瞳不用在里面吗她不是也”
后面的话没能说出来,因为秦嘉冷冰冰地看了过来,那个眼神也不说多凶狠,甚至称不上有多浓重的情绪,可就是让人说不出话来。
乐瞳回头的时候,秦嘉已经收回视线,他将屋子里并不多的家具都搬了出去,两张桌子一把椅子,在她幼年的记忆中已经完全模糊,不记得原本是用来做什么的了。
屋子里足够空旷之后,秦嘉将乐风摆成盘腿的姿势,这才起身出来,将铁门关住。
他把在大门上的锁挂在了这扇铁门上,又拿了张画好的符贴上去,黄纸红字,在手电强光中给人强烈的安全感和宗教神秘感。
“麻烦你们守在这里,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能让他出来。”秦嘉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机械表,“坚持到十二点。”
他说完就要走,有人拦住他,看着比他年纪大不了几岁,一身腱子肉,横出来的手臂却在发抖,说话还不停咽口水。
“大、大师,你去哪啊你不用在这里吗”壮汉汗如雨下地问。
秦嘉“请不要叫我大师。这里不需要我,你们只要守好就行,我会在其他地方解决源头问题。”
也就是说源头不在这里自我认为理解正确的人们松了口气。
路过乐瞳的时候,秦嘉匆忙的脚步停顿下来,在其他人炯炯有神地注视下给她开小灶。
“你戴着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