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她已经被打横抱起,双腿悬空。
她被迫启唇,承受他。
像是大海中飘摇的一条小舟。言月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紧紧抓住他袖口。
女孩还很年轻,青涩,一双鹿眼里透出克制不住的紧张和惶然即使,对象是许映白。
实在是过于突然。她残存的心理阴影还没有完全消失,也并没有准备好,要开始下一个步骤。
女孩鼻尖红红的,骤然有点没来由的委屈。她揪住他袖子的手指微微颤着。
他修长冰凉的手指停留在她领口,清冷秀雅的眉眼低垂,低声问道,“做错了什么。”
明明还是那么清冷矜贵的一张脸。此刻却简直像是欲,鬼的化身,让她想起那个少年时代的梦,想起很多令她羞愧难当的画面。
她含糊地认错。
“不该”
“不该半夜偷偷跑来。”
“不该穿哥哥的衣服。”
她鼻尖红红,舌尖微微的疼,声音含糊地检讨。随即,她把面颊埋在他胸口,感觉到他的体温和气息,“不该跑。”
应该乖乖留下,留在他身边。
他垂眸淡淡看着她,手指终于挪开。
听到许映白的心跳声,好像离开了巢穴的小鸟,很久很久,终于找到了归途。
她小声呢喃,“我一个人在家害怕”
他说,“那就喊我回来。”语气是沉淡的,声线藏着淡淡的沙哑和克制。
她埋在他怀里,声音又闷又软的,“我怕打扰你。”
依旧是满怀的信赖。
言月,知道他的本性吗
哪天彻底控制不住了。他会对她做出什么她还是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随随便便,会被人吃得骨头都不剩。
尤其是被他。
他怀里有股淡淡的冷香,像是雪后初晴,山巅白桦与雪松的气味。
外头雨越下越大,隐约打着雷,言月睡在他怀里,睡得安心又香。她打从心底信任他。
雨越下越大了,冷风从窗外翻卷而来。他把她抱起安置好,起身合上了窗户,言月从小身子骨弱,吹不得冷风。
以前也是这样,却偏偏喜欢玩雪,冻感冒了还要撑着过来找他。
他刚回来,女孩便又已经贴了过来,依赖地滚入了他的怀里。
窗外高悬着一轮明月。
许映白很少对什么东西有归属感,他从小感情就淡薄,也无法理解许明川过于丰沛的情感。
可是,言月就是该是他的,完完全全属于他的。
第二天,言月睡醒后,揉了揉眼。她一觉睡到了九点,睡得极为香甜,很久没睡过这么香的觉了。
隔壁已经空了,一摸,没有许映白的体温。
他每天作息几乎都是雷打不动的。
但是许映白不会叫她起床,她想睡到什么时候可以睡到什么时候。
除去某些时刻,他对她都可以说是极为纵容,有求必应。
言月脸红红的。
她匆忙回了自己卧室,去浴室换下了衣服。
他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印记。可是她红着脸,洗漱完,梳好了头发。她始终摸不透许映白的想法。
早餐已经准备好了,吃早餐时,他会打来电话,一般早间两人都忙,说不了多久,听到他的声音,她心情却也会明亮不少。
洗漱完,言月准备去上学。
早课是中国古代音乐史,不需要带乐器,言月刚落座,拿出自己的笔记本。
贺丹雪坐在她隔壁,正在玩手机。
忽然,她拿手肘撞了撞言月,朝她一眨眼,“看,那是咱班新同学,也选了这节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