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为他而亮起的灯牌,赖羽冬的心脏扑通扑通地加速跳动,心情却莫名的平静。
这是他第一次在正式舞台上使用手麦。
不辜负徐案,不辜负粉丝,不辜负自己。除此以外,由它去吧。
赖羽冬缓缓举起手麦,前方没有新手教程的音准器,但他的节拍和音准今非昔比itiredofhodn
清润低
醇的嗓音唱出压抑的情绪,高共情力的驱使,让他从音乐中感受到徐案的心境,不属于他的情绪通过旋律与歌词,传达至他的内心深处。
天才陨落,才能埋没,星芒黯淡。
昔日辉煌不复,无人再听到自己的歌声,一次又一次地被各大音综拒之门外,连站上舞台都是一种奢望。
在现实的打击下丧失信心,厌倦坚持,迷茫自己是否要继续坚持这条路。最终写下了oseheart。
但赖羽冬知道徐案没有放弃,无尽的绝望之下是希望的火种。
若是一蹶不振,他不会重新签订公司,他不会顶着压力参加选秀,他更不会写出这段充满生命力与爆发性的高音。
itryostruggeoutofsanothgcansanttofyhigh
既是徐案的心境,也是自己的心境。从泥泞到天际,他必触及繁星。
我超,好高的音
柚子居然能飙高音不是真声上的吧
管它真声假声,这首歌能唱上很牛啊卧槽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天呐宝宝你进步得也太多了吧我满地捡我的天灵盖啊啊啊啊
明亮通透的歌声响遏行云,爆发力极强的高音为表演画龙点睛,升华至更高的境界。
微颤的双手放下麦克风,赖羽冬微微喘息,紧张后知后觉地攀上他的身体,震动的耳膜与心跳声重合,压过台下为他喝彩的欢呼声。
他唱上去了,没有破音。
灵魂顺畅得仿佛被高音打通了。
赖羽冬看向对准他的镜头,在最后的特写时间,他弯起眼眉露出一个自信大方的笑容。
没有辜负任何人,他做到了。
镜头转向第三个登场的林霄。
赖羽冬拖着发软的双脚匆匆离场,他的舞台要留给第四位选手,必须尽快撤离。
他刚下台,便迎来了赵亦枫的夸赞。
“佑树,唱得真好啊,徐案的歌都能唱上去等等,你怎么哭了不是没失误吗”
赵亦
枫被低头抹眼泪的赖羽冬吓了一跳,他一边手忙脚乱地摸出口袋里的纸巾,一边寻思着虽然自己不是绝对音感,但不至于失误都听不出来。
还是说这家伙觉得自己无缘出道了
不应该啊,现场人气比他还旺,他不出都不可能赖羽冬不出。
“谢谢你。”赖羽冬接过递来的纸巾,“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今天是效果最好的一次,也可能是因为想到了徐案的经历。
虽然性格导致他和徐案的交集不如李绪密切,但通过这首歌,彼此的距离似乎被拉近了。音乐果然是一种浪漫的艺术形式。
原来如此。”赵亦枫了然地点了点头,张口就是一贯的鼓励式教育,“正常,想要打动听众,必须先打动演唱者自己,说明你已经是一个优秀的歌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