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司姒和沈宴之跳的一步之遥,周妄京选的这首刺客探戈有种上流社会纸醉金迷的颓靡气氛,节奏不算有多快,但充斥着互相试探进攻的拉扯感,是支慵懒而又野心勃勃的舞曲,搭配框架外流淌的落日余晖感觉拉满。
周妄京放在司姒腰后的手,随着音乐沿她挺直的脊椎轻缓向上,一节节地令她在他眼前展开身体,司姒也的确顺着温柔又不可抗拒的力度微仰起脖颈,周妄京低下头,她眼睫低垂,似是矜持地躲避他的倾覆。
金色的阳光从他们逼近于零的距离间收束,有一瞬变得格外刺眼。
周妄京的视线与光一起漫过司姒的脸庞,轻声与她确认界限尺度的时候,唇却和她的近在咫尺“司小姐,这样可以接受吗”
司姒抬起纤长浓密的睫,眼底溢满蜜糖色的水光,静静地晃人眼,不答反问“周先生只能冒犯我到这样的程度吗”
周妄京看着她,她的仪态高雅庄重,语气清冷得体,明明就是大家闺秀的样子,问的却是诱人犯罪的问题。
周妄京握住她的右手,让她靠着他转过身。
他们的姿势从面对面变成她背对着他,周妄京一只手仍与她交握,指尖蜻蜓点水般地落在她的锁骨,修长五指充满暗示性地往上慢慢推,用温柔的力度形成桎梏她咽喉的危险动作,让她彻底倚靠在他肩上,垂眸,鼻尖蹭过她鬓边的青丝,声音几近于无“司小姐希望我对你更粗暴一点吗”
司姒没有挣扎,空着的手向后,在男人西裤上轻轻抚过,周妄京闭了闭眼,司姒转身,周妄京的手很轻易地放开,她落在他西裤的手顺势往上,经过起伏的腰腹,滚烫的胸膛,指尖一点一点地从他脖颈到侧脸,被她一触即离的喉结滚动她让他低下头,金色的光辉从他们侧脸交错的缝隙漫射,她的声音比动作更轻,更不容易抓住“周先生想要怎么对我都可以。”
这是一句足以激起男人所有劣根性的话,而说话的人浑身笼着光辉,圣洁静婉。
这样的反差更容易令人疯狂。
“司小姐”周妄京只叫了她,剩下的都湮没在唇齿间,仅存的三个字一个字比一个字轻,在唇齿间厮磨,带出情谷欠的暗哑比世间最旖旎的情话更撩人,他将头低得更深,鼻尖去追着她的气息,她也有一瞬向前,不过很快又避开。
周妄京抬眼看司姒,她清冷无恙的眼眸告诉他,她后退并不是怕他,而是引出更多他混乱失控的样子,更好地欣赏。
周妄京眼尾蕴起一点笑意,没有掩饰谷欠念的打算,反而握住她的腰,再次将他与她之间的光挤碎。
她想看,那就让她在最近的地方看。
甚至还看着她的眼睛平静地问“我为你意乱神迷的样子,司小姐还喜欢吗”
司姒被他控得无法再后退,也不慌乱,右腿抬起,轻靠在他的腿边,这是探戈里很常见的撩腿动作,她做得比标准幅度小许多,更矜雅,更隐晦,却莫名地更牵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