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姜檐这番话,金福瑞瞬间门了然,知道他是担心卫寂叫人欺负了。
金福瑞忙道“殿下放心,小卫大人此刻没在侯府。”
“什么”姜檐又惊又急,“他为何没在侯府,是不是被卫宗建赶出去了”
金福瑞哄着他说,“外面天冷,殿下先回屋,奴才好好跟您说。”
这几日正是冷的时候,姜檐却只穿着一件单薄的中衣,廊角的宫灯一照,英气的面上泛着青白。
姜檐心中担忧卫寂,猛地抓住金福瑞的胳膊,“你先说,到底怎么回事”
金福瑞叹了一口气道,“小卫大人早在前几日便离开侯府,去了京郊一处庄子。您放心,奴才找人照看着小卫大人,若是出了事会有人来禀的。”
虽然这次俩人闹了大矛盾,但金福瑞早料到姜檐放不下卫寂,等脾气下去了还会再找人。
因此一直关注卫寂在侯府的举动,他出京那日,金福瑞便得到消息了。
只是当时姜檐正在气头上,又发着高烧,金福瑞便没有给他说。
等卫寂在那处庄子安顿下来,金福瑞时不时派人去看看情况,以确保他的安危。
金福瑞劝道“这天马上就要亮了,殿下还是再等一等。”
姜檐仰头看着夜色,喃喃自语,“他快要到雨露期了,得快些将他找回来。”
金福瑞“奴才知道,只是奴才派去的人正巧今日不当差,等过了宵禁的时辰,奴才便将他找过来,让他为殿下领路去找小卫大人。”
姜檐垂下眼,眸中蒙了一层昭昭雾气,“我不该跟他发脾气的。”
更不该说日后不许卫寂来东宫这些狠话,要不然他也不会离开京城。
金福瑞宽慰他,“小卫大人是明白人,他知道您是刀子嘴豆腐心。”
姜檐抬起脸,斤斤计较,“孤才不是刀子嘴,孤也就这次说话不好,以前没有这样。”
他以前哪里说过这样伤人的话
金福瑞拿手掌轻拍了两下嘴,“是是是,奴才说错话了,该打嘴,殿下心软嘴也软。”
姜檐没有搭理他,仰头又望起墨色的夜,薄唇微抿,神色低落郁郁。
见此情状,金福瑞赶忙说,“民间门有一句话叫,床头打架床尾和,小卫大人此刻必定牵挂着您,不会真的生气。”
姜檐倒是希望他只是生气,所以才会说那些叫人心里难过的话。
金福瑞好说歹说,终于将姜檐暂时劝了回去,没让他在宵禁时间门强行出城,将事情闹大。
天刚擦亮,守夜的侍卫顶着深冬的寒风,将厚重的城门打开了。
不多时,两匹烈马便急行而来,还不等看清马背上的人,那两匹马便踏着晨雾出了城,还掀起一股劲风。
守夜的侍卫愣了一愣,望着官道上那两个快要看不见的人影,还以为是哪个府衙领了要紧的差事,出去公干了。
不然谁会这么早出城,还急慌慌的
姜檐骑马先行,将坐马车的金福瑞远远甩在身后。
这马车是给卫寂准备的,虽说他会骑马,但骑术不怎么好,再加上快要到雨露期了,姜檐不想他那么折腾,因此备了马。
东宫的侍卫在前带路,姜檐跟在身后。
他俩骑的是快马,中途并没有停歇,只用了一个多时辰便到了庄上。
姜檐翻身下马,上前去拍门。
这个时辰庄里的人都起来了,他们正在马圈将粪便锄出来,然后放到院中晒干。
马粪干了之后,既可以当干柴烧,又能和进泥里盖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