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鲫嘴角弯起一个诡异的弧度,“他是我的堂哥,我不能吃掉他,我要对他好。”
赏南“”
童喜过了十八年以来最混乱的一个生日。
两家父母从家里风尘仆仆的赶过来,童喜他妈一看见童喜那肿成了猪头的脸就哎哟哎哟直叫唤,他爸也拍着桌子,“枪毙败类渣子”
童喜和他爸妈长得很像,他爸妈也是人高马大的,气势十足。反观赏南一家,都是斯斯文文,温柔秀气,所以两家人才能凑到一块儿玩这么多年。
赏南妈妈牵着赏南的手,看了会儿他,又去看童喜,皱眉道“你怎么一点事儿都没有”
赏南“”是亲妈吗
童喜正在被他妈往脸上使劲搓药,他疼得呲牙咧嘴,还要帮赏南说话,“前段时间那群人就堵过赏南一次,他挨了好一顿打,因为我们看见他们打劫一个校友,帮那校友说了几句话,结果这群人就一直咬着我们不肯放口。”
“这是社会上的人,你们早该报警的,”赏南爸爸不赞同地看着两人,“你们过来之前我千叮咛万嘱咐,遇到这类事情不要强出头,不要逞能”
“哎呀哎呀你能不能闭嘴呀,”赏南妈妈用包包打了爱人一下,“你能不能别这么唠叨,小南和喜仔也是帮助同学嘛。”
两对夫妇在家里没待上多久,就拉着两儿子带着律师直奔派出所,赏南爸爸坚持认为这是抢劫不成而导致的蓄意谋杀,这可比普通的打架斗殴的性质药严重多了。
纹身哥一行人也就二十来岁,比赏南他们大不了多少,平时干的也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恶事,顶破天偷鸡摸狗抢点学生的零花钱。一看这是要坐牢的架势,立马开始互相推卸责任和求饶。
赏南看着他们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没觉得有什么可怜的,昨晚如果不是江鲫,童喜估计半条命都没了,而一开始如果不是江鲫,他早被扒了衣服丢大街上去了。
他们哭,只是哭自己倒霉,哭自己运气不好,哭坐了牢可怎么办,并不是因为知错而哭。
这群人的父母在下午的时候也纷纷赶来了,也不都是父母,有的是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还有来大伯的。
他们一来,便逮住了自家的往死里揍,一边揍一边摁着他们向赏南和童喜道歉。
派出所的会议室乱成一锅粥,几个警察一块儿出马才把场面稳住。
赏南妈妈把被打出了鼻血的一个青年扶了起来,她还递了纸巾过去,语气轻柔,“打骂孩子能解决什么小孩子不懂事,剩下的事情,我们大人来谈吧。”
这群年轻人,纹身耳钉破洞裤锡纸烫,并非说这些就代表了他们不是好人,关键是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家里人就算没有知晓全部,也是知道一两分的,可却放任自流。
一说起来,就说孩子不听话,他们管不了,死在外面都不管他们的事。
学好了都是父母的功劳,学差了就推给学校推给社会推给狐朋狗友,总之,天下无不是的父母。
14:你和童喜小时候也很讨厌的,在幼儿园和小学的时候,你俩都是孩子王,在学校呼风唤雨,还有好几个小弟。
“知道知道,我记得,”原身拥有他自己的成长轨迹,“我小时候还闹着要去当老大,是吧”
童喜妈妈面对这群人家长的哭天喊地都快动容了,但赏南妈妈始终无动于衷,她语气温柔地质问对方“为什么一定要在孩子闯祸之后,你们才开始懊悔和自责难道我们的孩子就是你们的教育工具吗”
见软的不行,一群人索性开始耍赖,说赏南他们两家人仗势欺人,他们也要找人。
赏南妈妈摁了摁额角,看着赏南,无奈道“饿不饿要不要先去吃饭”
“还好。”赏南站在旁边,“感觉你比较辛苦。”
赏南妈妈捏了捏赏南的手腕,“放心,妈妈一定给你出气。”
她说完后,从椅子上站起来,眼神凌厉,“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各自找律师,我们法庭见。”她说完后,拉着赏南和童喜,转身往外面走,留下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觑,继而继续哭天抹泪。
童喜一脸看偶像的眼神,“姨姨好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