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姐轻咳一声,“这个很多但是没有一百个那么多。”
麦穗说道“好,有多少拿多少。”
麦穗背着十个韭菜羊肉烧饼,在关闭宫门最后一刻回宫。
然后,麦穗拿着五个烧饼走出房门。
他不配。麦穗想了想,回房,留下两个,只拿着三个烧饼来到东宫。
麦穗把三个烧饼和凤姐的问候都带给了陶朱。
把陶朱快感动哭了
陶朱一口气吃了三个烧饼,说道“我在宫里真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好想出去找凤姐。”
麦穗泼冷水,说道“现在你说了又不算。上次你私自去乾鱼胡同,给魏崔城当伴郎,把皇上气吐血了,现在连宫门都出不去。”
陶朱比窦娥还冤,说道“父皇吐血,是因他本来就病了好吧我去乾鱼胡同,不是你说去去没多大点事儿吗怎么现在都是我的错了”
麦穗说道“你一个太子,非要听我这个太监的话,不是你的错”
陶朱简直要被麦穗气吐血了。
不气不气,陶朱深吸一口气,说道“那个账本对陆善柔有用吗”
麦穗说道“我不知道啊,我把账本给她,就去吃烧饼了。”
不气不气陶朱长嘘一口气,说道“你明天再去乾鱼胡同,问问陆善柔账本有没有用、她还需要我做什么,尽管开口。”
“还有,我去年夏天和凤姐在北顶湖里采集莲花花蕊的露水做的秋露白,应该已经酿好了吧,分我我一坛。”
只要有吃有喝,麦穗就愿意效力。
次日,张皇亲街,张府。
老人都睡不了懒觉,一清早就起来了。
八十岁的徐琼围着一池红色睡莲散步,回到了池边的凉亭喝茶。
管家来了,递上一封信,“太保,这是今天刚送来的信。”
徐琼看到信封上算盘珠子的水印,顿时一怔,说道“把信放在这里,下去吧把历书拿过来,我看看日子。”
不一会,管家拿来了历书,退下。
徐琼拆开了信件,拿出一张写满了数字的信。
他看着数字,翻着历书,拿出一张白纸,将历书上对应的文字一个个抄写下来。
徐琼终于译完了整封信,把信看了好几遍,然后扔进火盆里烧掉。
居然走到了这一步。
徐琼对着满池红莲,枯坐了整整一天。
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徐琼悄悄起床,看着妻子张夫人的睡颜,他长叹一口气,然后乘着夜色,走到了红色睡莲池边。
他脱了鞋,缓缓走进池塘里,脚底的淤泥很滑,他一步步的走,池水很快到了他的胸口。
入目处是一朵红色的睡莲,但是在夜里,他看不出颜色,无论莲叶、睡莲还是池水,都是黑黑的。
就像这个污浊的世界、污浊的自己,什么都是黑的。
徐琼继续向前,池水淹没了他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