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先回去。”
还剩两个烂醉到拖都拖不动的人,他们的同伴正边骂边将他们往回背,以及抱着柱子至今没有撒手的萧停,师弟们打不过,都等着谢衡之来接手。
虞禾的头发梳得很简单,甚至可以说是没有发髻,只简单挽了一半,再坠着一条辫子,不像从前变着花样的各式发髻。
墨发斜落,露出泛红的后颈,她的身体随着呼吸轻微的起伏着。
谢衡之没有碰她,只是敲了敲桌子。
“虞禾。”
没有反应。
他这才拍了拍她的肩膀。
“虞禾。”
趴着的人终于有了反应,却没有站起来,只是扭过头,将红透的脸露了出来,一双眼也泛红,迷蒙地望着他,像氤氲了层水雾。
片刻后,虞禾缓缓坐起身,笑得有些傻气,唤道“阿筠”
而后她冲着谢衡之张开了手臂,催促似地又唤了一声。“谢筠。”
谢衡之看出来,这是要他抱的意思。
虞禾养成了习惯,喝醉以后还以为和从前一样,只要张开手臂,那个人就会轻笑一声将她抱进怀里。
然而这一次,身前的人始终没有动作,直到虞禾的神情开始委屈不解,才听到他冷硬的拒绝。
“我是谢衡之。”
终于有心宗的弟子想起来将虞禾落在了底下,连忙跑下来说“虞禾说喝多了说胡话,对不住前辈,我这就把她抱回去。”
说完她就接过虞禾,无奈道“好好好,给你抱,我抱你回去。”
客栈中依然弥漫着浓烈的酒气,人却已经散去,谢衡之在尚有余温的位置上坐下,给面前的酒盏斟满了酒。而他只是静坐,面色沉静地看着,片刻后将杯中酒水倾倒在地,离去的时候也没有理会抱柱的萧停。
虞禾酒醉后会浑身发红,害羞的时候会红得比醉酒还明显。
谢筠很喜欢看她这副模样,时常笑着去吻她的后颈,低声说“你好热”
虞禾会红得更厉害,还会捂着脸发出细细的控诉声,一遍又一遍念他的名字。
修为越是高深,便越能超脱常人,因此做梦有时候也象征着某种执念。
谢衡之几乎从不做梦。他想,这是落魄草的余毒。
或许他该去一趟药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