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免免反应寥寥,兀自眯着眼吹风,眼神没有焦距地看着远处的霓虹,像是毫无察觉。
“祁小姐在想什么”
祁免免终于歪了下头,面无表情地说“在想如果没有摄像头,我会不会忍不住把你推下去。”
她抬手,轻轻扶在他的手臂,带着几分暧昧,男人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泛了红,她却骤然一用力,将他往栏杆外扯了下“嘭”
男人的身子骤然往前一趔趄,他表情僵了一瞬,继而眯着眼笑起来“祁小姐真幽默。”
祁免免像是丢垃圾一样丢掉了他的手,没再说话。
男人大约觉得被戏弄了,悻悻然走了。
周邵清走过去的时候,刚说了句“祁小姐”
她骤然侧过身掐住他脖子往墙上撞,眼神里都是戾气和浓重的不耐烦,大约是分清他不是刚那个男人,才松了手,恢复懒散的神色,说了句“不要再探究我的事,我的耐心有限。”
他当时有些被吓到了,这个女人和任何一个逞凶斗狠的女人都不一样,如果从旁观者角度来看她的样子大约是有些色厉内荏的。
但他从那短暂的窒息感中只有一种模糊的荒谬的念头,他觉得她甚至在极力克制内心的暴虐和冲动。
于是他诚恳说了抱歉,适时离开了。
再后来他就忘了那件事,只当她当时心情不好。
直到这一刻,他终于得到她的联系方式,并且被她主动约见的时候,他以为自己接近的计划完成了一半,听到她这句轻飘飘的“听说你最近喜得千金”,他感觉到一股脊背发冷的寒意。
不要再试图探究我,我耐心有限。
那句警告,他似乎这时候才听明白。
“您记错了吧”周邵清没听到回答,忍不住追问。他至今是未婚状态,他那养在新西兰的情人和孩子,连他的母亲都不知道。
祁免免脚踩在美术馆的厚重的地毯上,手指抚摸过大厅的雕塑,人类的艺术真是伟大。
她绕着雕塑走了一圈,和周邵清面对面,她抬手抓住他的衣领,收紧,眯着眼看他“你是觉得嗅到同类的气息了吗可惜我不是,我对你也毫无兴趣,不要再做任何徒劳的事,我不希望我老公误会,你如果让他不舒服,我就”她退后,面无表情站着,“杀了你。”
直到祁免免离开,周邵清都站在原地没有动。
祁免免被司机接走了,觉得拿了卡不用辜负季淮初的好意,于是绕路去了商场,让人清空了一楼,坐在沙发让人试穿衣服给她看,她捧着一杯奶茶,刚开始是店员在试,后来不知道店家从哪里找到一群男模,试穿西装都不穿里衣的,满目都是隐隐约约的腹肌和胸肌。
阿春过来陪着她,这个年轻正直的女孩子垂着头不敢看,小声说“老板,这不太好吧”会不会把她们抓起来啊
祁免免眯着眼笑了笑,拿起手机拍照给季淮初看。
too哥哥,给你挑衣服,你回家能不能也这样穿给我看。
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