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反驳,只是堵住她,却在同时,带着她一路在地毯上踉跄着往房里走。
她礼裙上缀满的流苏珍珠撞在一起,发出细小的碰击音,叮叮当当。
纵然知道这层不会有别人,但空寂的陌生环境,沈千橙也难忍紧张。
走廊的灯光炽热明亮,照得她眼底发昏,揪着秦则崇的衣服,被他掠夺气息,鼻尖呼吸到的都是他的味道。
原本的微醺,在这一刻也变成了沉醉。
秦则崇松开几分,却没离开,只是摩挲,钳制她腰的手掌退回,脱下外套随意一扔。
随后,他向下,托着她的腰带向自己。
刚缓过一点劲的沈千橙,就察觉到他的手掌上移到她的背后,再往上,勾着拉链,缓缓解开。
轻微的金属音在呼吸间响起。
男人灼热的指尖不时地烫到她的后背。
沈千橙的呼吸微滞,随着他的动作,礼裙领口微微张开,被雪峰拢住,将落未落。
细细密密的吻随即落在她精巧的下巴,然后缓缓下落,天鹅颈被迫仰起,沾染了薄粉的肌肤,好似枝头的桃花。
一切尽在他眼底。
沈千橙眼里微微漾出迷人的水光,胡乱地去抓他的衬衣,纽扣也解得乱糟糟。
从走廊到房里,他们花了半小时。
感应灯在进入的一刹那点亮,泛着昏黄色。
沈千橙化被动为主动,将他按向门后,整个纤细的手掌从纽扣之间伸进衬衣里,在他的胸膛上游弋。
秦则崇倚在门上,嗓音比方才更沙哑,勾唇“秦太太好像更喜欢小鱼吃大鱼。”
散漫轻佻的模样,衬得那双桃花眼愈发惑人。
“我喜欢可远观也可亵玩的鱼。”沈千橙看入迷,微微仰起脸,不停叫“秦则崇,秦则崇”
秦则崇微沉“嗯。”
沈千橙声音柔柔“你会吐泡泡吗”
“一点点。”秦则崇揉着她的发顶,半眯起眼,捉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心压于唇上,亲了一下。
沈千橙愣了两秒,忍不住莞尔,贴上他的下颌,再是男人淡粉的薄唇。
秦则崇抵着门,垂眸看她。
他是被垂钓的鱼,她是诱饵。
比起家里一草一木都是自己的喜好,这里更多的是情调与舒适,比如露台的浴缸,浴室对着卧室的玻璃门。
这一晚,大鱼与小鱼在波涛中追逐。
翌日,沈千橙刚醒就觉得没劲,很想翘班,可惜,她是新闻主持,不可以。
想到这,她看向床上的另一个男人,“下次约会,应该选第二天我不上班的时候。”
秦则崇睁开眼眸,“了解了。”
沈千橙吓一跳,“我还以为你没醒。”
秦则崇倒没赖床的习惯,起身下床,“刚醒,没想到你已经在考虑下一次约会了。”
这叫什么话,沈千橙白眼,好像她很迫不及待似的。
她也磨磨蹭蹭下了床,和他一起在偌大的洗手台前刷牙,从镜子里看他,发现他胸膛上的指痕。
沈千橙眼睫一眨。
好像昨晚是有些太放纵了。
难道这就是平时压抑太久可她和秦则崇在家里的时候,也经常做,哪里算压抑。
一定是环境加成。
文秘书过来送衣服时,第一眼看到的是丢在走廊上的西装外套,他默默地捡起来,然后敲门。
里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文秘书依稀听见女声惊呼“我的裙子在地上被你的秘书看到,我就杀了你”
“”
还怪激烈的呢,文秘书心想。
他拦住从电梯里出来,推着餐车送早餐的侍应生,侍应生不明所以,还是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