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夭,你爱我吗──你怎么会不爱我”他的声音轻轻,又转做自嘲的问句,实在是吓人,也实在是惊人。
逢夕推拒着欲躲,可是手腕竟被他完全锁死,动弹不得。
“宋卿时──宋卿时,你冷静一下”她艰难地喃出的声音里,都是轻颤,“宋卿时”
她一遍遍地喊着他的名字,却无异于烈火浇油。
“为什么不说呢──是啊,逢夕并没有说过爱我。”他啃咬着她,一下一下的轻咬,好像很上瘾,“那他呢他百花丛中过,浪子回头,就这么叫人心动吗”
逢夕被他咬得一颤,她神智有些涣散,不大能听进他的话,艰难地在做着思考。
她想摇头的,但是她对身体的控制力在减弱,只能用力地揪住他的衣服,试图借一点力量站稳。
高跟鞋鞋跟也在颤,足以见得她站得有多艰难。
得不到回应的人,更加癫狂。
不远处是笙箫的人群,隐隐还听得见沸腾的人声、歌声,他们却匿在这里放肆接吻。
一种疯狂的禁忌感,在此刻飙到了巅峰。
“你带着他去了很多地方逛你平时居住的地方,还有呢去过你当时所在探索的地方了吗你带着他一起去看看了吗有没有给他看过你的作品他在那里和你一起生活了多久你们相处得很和谐是吗”他手指摁得越来越用力。
谁也不知道,他有多想去了解她这几年的生活。他通过和小尼的对话,通过询问她、询问小尼来了解,通过在网上查资料、让柏助去查资料来了解他只想走进她的那年,多知道一点讯息。她已经失忆,他只想同她亲近一些,叫她不要同他那么陌生。
然而,现在却告诉他,他在这边隔着时间与空间,通过拿着各种渠道和途径拼命了解的事情,另一个人知道得更多,甚至还被她带着走进过她的生活、亲自参与过。
他嫉妒得发狂。
怎么不记得所有人,偏偏记得祝杨
怎么谁也不联系,偏偏只联系那一个
他的脑海里现在不断地在循环这两个问题,他怎么也得不到解答。
为何不能就像忘记他、沈家、宋家一样,公平地忘记所有
他扣紧的手用力得定是已经在上面留下痕迹,突然间,他眸光一黯,将她打横抱起,大步往停车的方向走。
她小小地惊呼出声,捶打着他胸口,试图阻止他的行动,叫他将自己放下来,但是毫无作用。
鲜艳的红色长裙,裙摆被微风吹得轻轻飘动着,白皙的小腿处,在红色的相称下,晃眼得惊心。小腿踢动着,高跟鞋将欲掉落,却又没有真正地掉下去。
男人高大的身影将她掩了个全,从背后看去,她大半都被他罩在怀中,窥不到几分。
逢夕挣扎无果,担心自己掉下去,便紧紧攥住他衣服。干净的白衬衫上面不知何时擦到了她的口红,一抹红印在上面足够令人遐想翩翩;原本熨烫得没有一丝折痕的白衬衫,更是被她揪得皱巴了好几处。到底都不忍直视,圈点出来放出去,每一处都显得那般旖旎。
好不容易得了喘息的功夫,她试图与他说一说,消消他腾然升起的火,“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第一回来找我的时候,还特别早,那时候我还没有出事呢。是远道而来的朋友,我肯定是要招待一下的呀就跟柏助理带着小尼玩,是一样的性质,只是因为我们的热情,不是吗”
宋卿时绷紧了脸。
当然不是。
柏助理带着小尼出去,只是为了给他们腾地,给他们腾出单独的相处空间,心思并不纯粹,哪里是什么简单的热情。
如果要归为一类,他们的心思也并不纯粹。
他低头咬下她的唇,竟是一边走也要一边锁住她的吻,不想再听。
第一回来找她也就是说,还有数回。
在那些他见不到她也找不见她的日子里,在那些他苦苦等待她几月一封信件的日子里,原来有另一个人,可以时常去找她、见她,他们可以一起出行游玩。
而且不是一次,是数次。
他的忍耐早已到了巅峰,早就殆尽。
很快就到了车上,他大力扯开车门,将她放进副驾驶,却在她以为他要去开车的时候,副驾驶的位置骤然倾倒,他继续倾身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