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你们送来的礼物我收到了,谢谢,很漂亮。不过我不需要了,如果你想拿回去的话可以告诉我,我让人送过去。”
戚榆想到什么,她忽然积极地说“夕夕,里面有一封信,是我”
“收到了。”她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水,“但是我没有看。”
戚榆的脸色又一下子灰败下去。她想说,里面写满了他们的歉意与对她的爱意,她原以为女儿可以收到,不曾想,她连看都不想。
逢夕说“你吃吧,我还有点事,我就不吃了。其实你们也很好,这七年里,谢谢你们的呵护和照顾。”
以后她也会为他们的养老出一份力。
但是更多的情感回馈,她实在无能为力。
毕竟,她已经自顾不暇。
她最近的情绪真的很糟糕。
戚榆总感觉她这是在告别。
“告别”,告别什么呢
“夕夕,你要去哪里你想做什么妈妈错了,妈妈错了,你再给妈妈一个机会好不好我会反省的,你相信妈妈一次。”她倾身过来抓住逢夕的手腕,目露哀求。
逢夕轻轻摇头,“妈妈,我真的过得很痛苦,你放过我吧。”
在亲情里挣扎,在爱情里挣扎。
可是到头来,她什么都没有。
她真的很痛苦。
这一句话就好像抽干了戚榆身上所有的力气。
她哭得不能自已,但到底还是缓缓放开了握住逢夕的手。
她的嘴里不断地重复着道歉,哭得几乎失声。
逢夕离开了这里。
走出那道门以后,她仰头看着天空,竟是觉得心里格外的平静。
无波无澜,好像不管什么浪拍打过来都激不起波澜了一般。
说清了也好,不然,他们可能连她在意的到底是什么都不知,连她在生什么气也不知。
逢夕刚要打车,不经意间,却是倏然对上了宋卿时那双狭长的眼睛。
他的车停在路边,而他正倚在车门上,不知已经站在那里看了她多久。
四目相对,她控制不住有些紧张,心跳飞快地跳了几下,下意识握紧了手机。
他什么时候来的
刚才那两个保镖知道她和戚榆出来,所以他知道她在这里也正常。逢夕缓了缓心绪,朝他走过去。
“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进去”她扬扬唇。
“刚到,想让你们说会话。你再不出来,我可能会进去。要走了吗”他问,狭长的眼落在她的面上。
知道他没进去,逢夕倒安心了些。不然要是叫他听了她刚才说的话,兴许会觉出不对。她知道的,他素来很敏锐,像一头鹰隼,拥有一双比常人要锐利许多的鹰眼。
她点下头“嗯,要走了。”
他回身开车门,示意她上车,“走了,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