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行动能力很强的人,说“试试”的意思就等同于现在立刻马上。
第二天一大早,张飞鹤就收到弟子们急匆匆的传信,说是截云台附近传来了隆隆的异响和诡谲的闪光,萦绕不散又持续不断,仿佛是有人在渡雷劫一般,一整夜都不曾停息,请他赶快过去看看情况。
开阳境的代监院打了个呵欠,总觉得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
实际情况也确实让人忍不住嘴角一抽。
他在截云台找到了自己的同门师弟,对方手持一把训练用木剑,不知为何剑身已经变得焦黑;石砌又有阵法防护的地面倒是还算完好,可他的头发却乱糟糟地炸开,被一根发绳简单粗暴地束着,一改往日的松形鹤骨,反倒显得狼狈极了。
张飞鹤“”
他瞪着对方看了几秒钟,随后爆发出了一连串快活的笑声。
“这是练的哪一出”
他问“该请个画师画下来。”
蒋钧行把剑放下,解释说自己试图将引雷术的持续时间延长。
“延长到多久”
“半个时辰。”
“姑且问一句,谁让你这么干的”
“”
张飞鹤不动声色地在心里啊了一声,破案了。
根据尹新舟的说法,影响电镀效果的两个要素是电镀时间和电流大小,具体来说是说电流越大电镀速度越快,持续时间越长电镀铬层越厚,考虑到引雷术的威力电流大小绝对过剩,那最需要调整的就是通电的持续时长。
截云台上放了一块石头用来作训练时的目标,如今石头上的苔藓都已经被劈得乱糟,稍微一碰就扑簌簌地往下掉。山中晨昏多水汽,蒋钧行从眉毛到衣服上都沾着露水,就听张飞鹤问“又是铸新剑的事”
于是他嗯了一声。
应该是有这么一种功法的只不过不知现在是否还留存在世上,像是岑守溪他们起炉一般能适配那引电淬剑玄之又玄的铸剑法。
可惜的是霞山藏书阁里并无相关记载,姜老前辈倒是往其它门派去了信,试图询问是否藏有相关典籍,不过大家都没报太大期待。
不然就干脆自己摸索一番。
张飞鹤站在一旁围观了一会儿,亮闪闪的雷光简直晃眼睛,考虑到门内其它弟子的投诉,他决定差人在这附近布个能阻隔声音的灵阵。
前日里尹新舟熬夜写了个靠萤石来制备氟硅酸的方子,试图丰富一下镀铬液的催化成分,可惜需要的冷凝设备和集气装置单靠储物葫芦还暂且不够,这东西若是气密性不佳的话会出大问题,因此只能暂时绘了个反应设备的手稿。
通宵的结果就是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等她醒来开始“晨练”的时候岑守溪已经完成了当日的早课,他往剑阁的长桌上扔了两个包子,对于这种歪曲的作息大加诟病优秀的剑修往往在天色渐白的时候就会开始一日修行,勤练不辍才是保持心境的最佳途径
“所以我不是剑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