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他从未向别人吐露过。
橙心却没给她绕进去“既如此危险,为何要娶你”
“”柳扶微就知区区一个柿饼堵不住橙心的嘴,她压低声音,口气理所当然,“因为我比殿下还要危险。我是谁,殿下这种程度的危机,对我们而言算得了什么”
意犹未尽之处,橙心一顿脑内补充“有道理。”
柳扶微自己也拿了一块喜饼细嚼慢咽起来,顺便将话头挪了回去“所以,兰遇,你一个堂堂男子汉大丈夫,还是得找点正经事做,要是总惦记着你哥理不理你,我可不敢把橙心托付给你。”
简单安抚过后,她又催促道“天色不早,你们还是早些回去罢你俩是走正门还是原路返”
谁知兰遇忽抬首道“倘若我和橙心会给你们添麻烦,你们事先告知我们一声,我们配合避避不就是了”
柳扶微难得看兰遇如此认真,怔了“我对橙心可是有一说一的。”
兰遇一手握住橙心,一手握住柳扶微的手“我不管,现在我也是你双重意义上的弟弟了,我哥不肯告诉我的事,得由你来说。不然万一哪天我哥欺负你了,我可不能保证会站在你这边。”
话音未落,手一麻,一枚果干不轻不重打在兰遇手上,再一瞧去,司照仍维持着静坐垂首之姿。
兰遇冲柳扶微嘿嘿两声“看吧,只要我在这儿,我哥就不可能欺负你,同理,只要有你在,我也没法欺负橙心,既然我们兄弟姐妹四人唯有齐心协力才能断金,你们哪还有理由把我们置身事外呢”
这话颇是暖心,给深夜凉薄的气息添了些许温情。
司照嘴角微不可察地漾起弧度。
柳扶微头一次觉得,这位永远不着调的兰遇远不似他表面上看去的那般离谱。
她失笑道“行,下次你哥万一想拿我开刀,我必定把你推上前去,绝不委屈了自己。”
兰遇向来知情识趣,人生第一准则就
是不为难自己更不为难他人,只说到这便松了一口气“甚好甚好。我们就不叨扰二位雅兴”
正要拉着橙心的手打算回床下,忽听橙心说了句“既然误会解除,是否也应该把缉拿姐姐哥哥的榜文也撤唔兰遇,你又踩到我啦”
司照长睫微抬,留意柳扶微的神色。
柳扶微好像脑子空白了一下。
她当然听懂了橙心未尽的话。
今夜钻入司照心域,知之甚多从前不知之事,当时只顾阻司照入魔,其他未来得及细想。此时静下心来,想到风轻说左钰即是他的转世,再将近来种种迹象串联,方知果真是那日令焰袭击柳宅而始。
原来并非是风轻幻化成左钰,是他附了左钰的身。
她心中五味杂陈。
什么转世不转世,她自己深受其害,更不可能将左殊同视作什么堕神。
但风轻重归乃怀祸世之危,稍有不慎恐再现神灯惨案,恐祸世间。于殿下而言,实难在此等时节将左钰和风轻拆作两人看待,她也该理解才对。
理解归理解,却不代表她能够接受左钰以这样的方式成为人人喊打的大魔头。
但是,要怎样救回左钰,她心里也没有底。
更何况,她好不容易才将殿下哄好,若因此事为难他,再激起他的心魔又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