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大个见闲花明白了他的意思,开心地像个两百斤的孩子“嗯”
闲花看着刻进这傻孩子dna里的打工人思想,不知道说什么。
他连记忆都没了,却还不忘吃饱了就要去打工。
她这个标准社畜都没他这么会ua自己。
闲花叹了口气,本着“打工人何苦为难打工人”的想法,拍了拍他的肚子。
她本来想拍摩托肩膀的,但是够不到。
“嗙嗙”的声音像是在拍一堵坚硬的墙,傻大个的身躯强度看上去远超普通人类。
“那你就帮我打扫打扫房间,打打下手吧。”
摩托这才安心住下了。
最开始他一直坚持叫她“长官”,闲花纠正了几次都没纠正过来。
后来默菈时不时来她这里串门,他似乎仔细观察过两个人的互动,在有一次默菈走后,他走到她身边,轻轻叫了一句。
“发、发发。”
闲花一开始甚至没听出来那是在叫她。
等意识到那是在叫“花花”后,她笑了出来“怎么突然改口了之前让你别叫我长官,你死活不肯听。”
摩托挠了挠头“你对我,和对他,一样。”
闲花在那时才发现,这傻大个虽然看上去智力不超过十岁,但有的细节上却通透得令人心惊。
刻进他骨子里的“服从”概念让他在之前从来不叫闲花的名字,只以“长官”称呼。
但在看到闲花对默菈的态度后,他发现,闲花对他和对默菈没有什么两样。
她并没有区别对待他们都是以一种十分随意的平等姿态,像对待朋友那样。
虽然对于默菈她看上去更熟稔亲昵,但对自己,她也并不疏离。
默菈可以叫她花花,他就可以。
既然闲花更喜欢别人叫她“花花”,那他就叫。
就是发音不太准确。
摩托似乎觉得干巴巴在那里站着回话有点不安,没事找事地拿起了桌上的茶壶,给闲花倒了一杯水。
但傻大个连茶壶都不会用,根本不知道要提上面的把手。
他直接整个抓住,大开大合地把壶口对准杯子,“哗”一下,水全从壶嘴里倾倒出来。
“哎呦我去,你看着点啊”
闲花避之不及,被溅了一裙子的水渍。
摩托吓傻了,哐啷一声扔下茶壶,躲到了角落里。
闲花正拿着毛巾擦裙子,看到后瞪了他一眼“过来收拾桌子啊”
摩托只好走过来,笨手笨脚地收拾茶壶,擦干净桌上的水,又蹲下来把地上的给擦了。
闲花擦了两下,见裙子擦不干净了,“啧”了一声,也就不去管了。
她将毛巾“啪”地一声扔到桌子上,摩托又被吓得一个哆嗦。
闲花看着他战战兢兢的样子,叹了口气。
“你看好,这东西是这么用的。”
她拿起桌上的茶壶,给摩托示范道,“用手指穿过上面那个把手,提起来,然后慢慢倒下去不要让水漏出来。”
摩托照着示范做了一遍,发现他的手实在太大了,正常人可以整只手掌穿过的茶壶把手,他撑死只能塞两根手指进去。
他翘着两根手指,学着闲花的样子给杯子里倒茶,大开大合的诡异样子却如同牛嚼牡丹。
“算了算了,按照你顺手的姿势拿茶壶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