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二狗刚给二虎和小虎修完弹弓,答道“不是我买的。”
“咳,我带来的。”秦沧阑说。
苏二狗把昨日的事说了。
苏小小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秦沧阑坐在与自己的体型格格不入的小马扎上,左看右看,像只手足无措的大笨熊。
很奇怪,他有点想念昨天那个年轻人。
苏老爹不在,卫廷也不在,卫廷是入宫,苏老爹是赶集。
苏老爹发现了一个五里外的集市,比附近集市上的东西便宜许多,就是收摊快,不到中午集市便空了。
是以,万年赖床的他,愣是强撑着起了个大早,天不亮便挑着担子去采买了。
在乡下,要吃菜直接从地里摘,虽然他们不种地啦,可是讹咳咳,买也用不了几个铜板。
哪儿像京城啊一棵大白菜三个铜板,一斤萝卜两个铜板,在乡下用来喂猪的红薯叶子更贵,居然五个铜板一斤。
苏老爹肉痛地咂咂嘴,买完菜又买了肉。
又想到家里三个奶唧唧的小家伙,咬咬牙,买了一串正儿八经的糖葫芦。
原本采买只花了不到半个时辰,之所以迟迟不归是因为他被人堵住了。
堵住他的不是别人,正是上回在街上拿脚踢了小虎的年轻小厮,名唤王富贵。
王富贵的姨婆是护国公府的老人了,干了二十年,如今在后厨当管事嬷嬷,是块肥差,连张管事都得给她几分颜面。
要不然,张管事也不会带王富贵出来办件事。
王富贵当然不是特地来堵苏承的,他也是来采买的,护国公府有专门儿的供货渠道,可那些铺子卖的贵呀。
为了挣点差价,他就跑来这里买便宜货了。
他不像苏承会挑,毕竟苏承是跟着钱氏学了种地的
他只图便宜不懂质量,买回去的全是些烂菜叶,让姨婆好生凶了一顿,叫他来退了重买。
他心里正憋着火呢,可巧又遇上了苏承。
然后俩人就干起来了。
他这边仗着人多,将苏承堵进了巷子。
苏二狗把小马驹牵来了前院,秦沧阑教他如何用新饲料喂养。
喂完之后,仍不见苏承回来。
秦沧阑左顾右盼的。
二虎呲溜呲溜走了过来,歪头看着他“你看上去,好像不高兴。”
“没有。”秦沧阑笑了笑,说,“你是二虎还是小虎”
大虎不在家。
二虎道“我是二虎。”
“不开心也没关系。”二虎及时将话题拉回来,“我有一块祖传的,转运小石头,你要摸摸吗摸了就能开心。”
上次说霉运罩顶,没推销出去,这次二虎换了个营销策略。
“好啊。”秦沧阑说。
真爽快,二虎喜欢。
二虎拿出了自己的小石头“给你摸摸,一般人我不给的。”
秦沧阑煞有其事地摸了摸。
二虎满意地点了点头。
试摸完毕,接下来就要
哪知不待二虎开口,就听得秦沧阑说“我不能白摸你石头,这个送给你。”
说罢,他从玉佩的穗子上摘下一颗金豆子,放在了二虎的手心。
想了一百种喊价方式的二虎“”
临近午时,苏老爹依旧未归。
苏小小知道他去了东头的集市,于是决定去找找。
她路过一个小胡同时,听见里头传来十分激烈的殴打动静,以及拳拳到肉的声音。
她眉头一皱走了过去。
苏老爹满身是血。
他骑坐在一个男人的身上,左勾拳、右勾拳,打地男人满地找牙。
二人身边的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鼻青脸肿的小厮,已经是爬都爬不起来。
“爹”苏小小唤了一声。
见到闺女来了,苏承才总算受了手,起身后又给了王富贵一脚“今天就先放过你下次再敢来找死,老子送你去见阎王爷”
“爹你没事吧”苏小小问。
“我没事儿”苏承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血迹,说道,“不是我的血,哎,瞧这衣裳脏的真不扛揍”
想到这里,他又折回去,一人补了一大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