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视着她,开始思量起自己多次迟疑的杀意。
为什么,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过了她。
是他这一次轮回时被人动了手脚,换了心肠,还是她身上带着什么特别的、可以蛊惑他的能力。
泽尔修斯捏着小雌性的脸,左右欣赏了一番她可怜巴巴的泪眼,沉吟片刻,忽地上前,矜持地咬上了她的双唇。
那完全称不上是一个吻,尖锐的犬牙刺破了嘟起的唇肉,血珠刹时沁出,如同野兽的进食。
苏落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疼死了q皿q。
她干脆利落的晕了过去。
无数轮回中第一次降下恩赐的菲尔诺泽尔修斯冕下“”
完全没有任何接吻经验、只会撕扯猎物和进食的某人。
泽尔修斯冕下伸出猩红的舌尖舔去了唇上的血珠,银长的睫毛颤动着,正犹豫着要不要将这个屡次扰动他心神、品尝起来滋味不错的小雌性彻底抹杀以绝后患,视线却忽然望见了什么
在苏落落青紫的手腕上,绽开了一朵小小的烈阳花。
一丝微不可查的透明丝线从她手腕溢出,连接上了他的心口,轻轻浅浅地缠绕了一圈,带起难以忽略的悸动和愉悦。
泽尔修斯的瞳孔有一瞬的紧缩
那是雌性第一次对兽人抚慰成功后留下来的痕迹和丝线。比纾解线更轻巧一些,比浅层联结联系更弱,却代表着兽人和雌性之间拥有着无与伦比的适配性和匹配度。
抚慰线的出现,意味着至少在某一个瞬间,兽人对这个雌性放开了信任,产生了心动和浓烈的占有欲,希望能将她占为己有。这是兽人恶劣的、无法剜去的、刻在血脉里的本能。
而当抚慰线出现的那一刻,兽人和雌性之间的关系也将彻底颠覆。
除非眼前这个小雌性主动切断他们之间的抚慰线,否则她将成为敌人对付他的武器,成为他弱点,他的逆鳞,他无数轮回中、唯一一个不付出惨痛代价就无法割舍的、他的软肋。
此时此刻,遥远的兽王之城,极北的纯白神殿中,穿着洁白礼服的祭司和主教们正在组织祷告。
巨大纯白的王座之下,是金碧辉煌的洁白大殿,站满了高阶强大的兽人战士和通过了多次洗礼的圣洁雌性。
大殿外,是同样洁白无暇的广场。
数不清的兽人和雌性穿着纯白的布衣跪伏在地,双手交叉、掌心向上托举过头顶,聆听着祭司空灵的歌唱声,虔诚地做着祷告。
林蜜儿也是广场上的一员,她身批一身洁白的绸缎,一头棕色卷曲的长发垂到胸前,妩媚的眼睛忽闪,饱满的唇角上扬,表情里全都是能够参加这次祷告的欣喜。
谁能想到她一个偏僻部落族巫的女儿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呢
不仅好运地躲过了几次致命的天灾和兽潮,还意外在路上结识了乔装打扮、前往荒原东部巡查兽情的十一皇子殿下。
也幸好她足够的聪明和机灵,只设计牺牲了一个半路上偶遇的聋哑兽人,就救了十一皇子一命,博得了他的好感不说,连带着阿父阿母和兄弟姐妹们也得到了前往兽王之城的门票,成了兽王之城的座上宾。
每天从柔软舒适的大床上醒来,不用为了捕猎和污染而发愁,入目全都是瑰丽的、从未见过的高大建筑,出入还有仆从奴隶伺候,除了在王城中心只能穿纯白色的衣服,每个月都要祷告一次外,这样的日子简直没有任何的缺点。
而且纯白神殿外的广场,可不是什么样的雌性都能来祷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