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套路,隔壁的残疾兽人一定是受了很重的伤无法动弹,需要靠她来拯救照顾,然后因此逐渐爱上她并以身相许方才她闻到的血腥味难道是他身上的伤
想到这儿,苏落落就有点坐不住了,她咬牙撑着难受的身体坐了起来,费了很大功夫从草垫里边爬到了外面,点燃了一根稻草,顺着光亮找到了残疾兽人石洞里预留出来的火堆。
那个火堆里的木头已经烧完了,只剩下了一层灰飞,还潮湿的很,看起来很久没烧了,好在石洞里还有很多干柴火,烧上几天没什么问题。
苏落落从草垫上抽了几根干草当火引子,先把火升了起来。
石洞一下就明亮了起来,苏落落果然在残疾兽人身上看见了非常多的污血和伤口,密密麻麻的爬满了他整个身躯。
而他劲瘦的腰间和四肢上全都缠绕着结结实实的草绳,将他整个兽人完全禁锢在了这张厚重的石床上,看绳结,不太像是别人绑的。
她简单观察了一下他的伤势,又转身打量起这个石洞来。
地方很大,分为三间,中央是客厅一样的地方,有三十多个平,尽头开着木门。
右边是残疾兽人躺着的这一间,有十几个平米,另外一边的小石洞里水光氤氲的,竟然有一池温泉
苏落落猛地松了一口气,很想上前泡一泡,但她还没忘记躺在草垫上的那个人,十分克制的用温泉泡了下手,用热水浸湿了一块她从集市上带来的帕子,开始一点点帮他清理血污。
她动作很小心,擦的很细致,擦着擦着没忍住偷偷吸了两口让她浑身都暖痒痒的烈阳气息,紧接着,手下肌肉忽然紧绷了一瞬,下一刻,对上了一双冰冷阴森的幽蓝色双眸。
“你、你你你醒了。”
苏落落手一抖,帕子掉在了地上,先前脑补和口嗨的气势全都烟消云散,结结巴巴道,“我我我叫苏落落,想、想借你石洞住一段时间,我带了一些食物过来交换,看你身上脏了,帮你擦一下”
她牛头不对马嘴的说着,却发现对面的兽人毫无反应,只是用愈发冰冷的目光盯着她,像是根本没听见她在说什么一样。
苏落落看见他的太阳穴轻微鼓胀,手臂上的青筋暴起,眉眼凶戾,满是血色,浑身散发着一股凌冽的煞气,好像下一秒就要暴起杀人了。
眼看禁锢着他右手的草绳一松,像是要解开的模样,苏落落瞬间怂了,一边臊眉耷眼地把草绳系紧,一边从心地开口,“那、那个,有话好好说,我不是故意要闯进你石洞的,你要是不欢迎我,我明、明天就走”
娇弱的小雌性双唇一开一合,浅粉色的柔软舌尖时不时探出一小截,忽隐忽现地隐匿在贝齿之间,落在濒临失控的暴君菲尔诺泽尔修斯眼底,简直无异于浓墨入水,烈火烹油。
他头痛欲裂,不明白为什么在即将失控的间隙,会有一个弱小的雌性无惧于他身上恐怖的烈阳污染,还能绕开了他用绞藤木锁上的大门,光明正大的溜进了他石洞里,胆大包天的给他处理伤口。
她难道不知道,失控的兽人是比暴雪凛冬更为恐怖的怪物吗
泽尔修斯近乎泛红的眸光落在苏落落柔软的脸颊上,尽管因为污染和重伤听不见她的话,却依旧轻易的辨认出了她的身份
那天那个差点被一头普通野狼咬死的病秧子雌性,弱小到不可思议。
这是招惹的兽人太多被部落赶了出来
泽尔修斯轻易地看穿了苏落落的目的,唇角勾起,冰蓝色的眼睛讽刺地眯起,薄唇微启,用无法发声却气息强大的声线吐出了一个冷冰冰的字眼
滚。
滚开我的领地,滚出我的视线。
苏落落显然读不懂唇语,她只看见刚才还非常生气的漂亮美人忽然冷静了下来,眼圈红红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勾起了唇角,露出了一抹堪称诱惑的笑容,用那张性感的薄唇无声说了句
“过来。”
被冻到神志不清的脑袋晕乎乎的,苏落落有点羞涩,期期艾艾地走到他身边,小脸红扑扑的,晶亮的双眼忽闪忽闪地望着他,“这、这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