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若桦夸赞“那你爸爸妈妈很厉害,两个孩子都教育得这么优秀。”
傅斯恬顿时不
自在了起来。她双手揪着裤腿,开始害怕方若桦在这个话题上深入下去。
可怕什么来什么,方若桦很自然地就顺口道“我猜猜,他们是老师吗好像普遍印象中,会觉得老师都特别会教育孩子。”
傅斯恬如坐针毡。她和时懿是要一直走下去的人,她不可能一直瞒着时懿她家里的真实情况的。她只是一直说不出口,时懿也一直没有追问,所以她侥幸还不用面对这件事。
可方若桦问了,她不可能不回答。
虚假的答案说出口了,就是故意为之的欺骗;真实的答案,她想,即便她是男生,任哪一个女孩的父母,都一样很难接受吧。
她有这样的自知之明的。
方若桦还在用眼神等她的回答。
傅斯恬不敢直视她的目光,艰难启唇“不是,我父母都只是普通的工人。”
话音刚落,时懿不悦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妈,你在查户口吗”
傅斯恬整颗心抖瑟了一下,脑袋一瞬间一片空白,耳朵里都是嗡嗡声,方若桦回答了什么她也听不清。时懿也听到了她的谎话了吗时懿会当真了吧怎么办等会儿方若桦走了,她马上要和她解释清楚才行吧。
她强迫自己像没事发生过一样镇定下来,继续应对方若桦,但接下来的所有时间整个人却依旧有被人架在烤盆上的焦灼感。
没办法自欺欺人地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可却也没办法想象,究竟要怎么开口和时懿说这件事。她甚至不明白,为什么这件事越拖越久,就变得越来越难以启齿了。
也或许,她潜意识里是明白的。她其实不完全确定时懿会不在意这件事。越幸福,她就越害怕这件事一经出口,就会像解开封印的咒语一样,释放过去所有导致困厄的凶兽,撕裂如今所有美好的假象。噩梦会重来,她会再次变得一无所有。
太想太想晚点面对这样无力的现实,太珍惜、太珍惜现在两人纯粹无忧的日子,害怕任何可能打破这种平静美好的存在。
可这对时懿不公平。
方若桦在吃晚饭之前离开了,离开之前三个人都相谈甚欢,离开时也很平静友好,像极了一场普通的会面。时懿猜测她应该没有发现什么,
因为嘉嘉抱在手上也不方便,她看起来像是没有特意进过卧室和洗手间。
虽然时懿其实也不排斥她发现什么,她已经做好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准备,但她什么都没发现,她也还是松了口气的。现在确实还不是最好的时机。
傅斯恬却提不起兴致和她一起放松。
她愧疚不安,觉得自己卑鄙又无耻。可立在洗碗盆前,听着簌簌的流水声,不时偷看身旁时懿隐约带着笑意的侧脸,一句“时懿我有话要和你说”在喉咙口绕了又绕,却怎么都发不出声。
作者有话要说坦白局结束,
傅小兔叽小心翼翼:阿姨,你看我还有机会吗
方若桦:
我现在下山还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