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懿露出极浅的笑,目光投向起跑线那边,示意她“你再不过去排队,会比较麻烦。”
吓唬人但傅斯恬抿着唇笑,根本没有反驳的想法。她说了声“那谢谢你了”,开开心心地跑走了。
简鹿和站到时懿身旁,打量着时懿手中印有卡通兔子的水杯,感慨道“你同学这杯子还挺可爱的。”
时懿用大拇指摩挲兔子的耳朵,想到傅斯恬刚刚要献祭它的“壮举”,低声道“嗯。”
人也挺可爱的。
“你真的还好吗我看你脸色还是不太对啊。”简鹿和不放心。
时懿妥协了:“下课了,我去医院看看。”
简鹿和舒坦“这才对嘛。”她看向跑道上才刚刚开始跑的第三组同学,提议说:“她跑完还要一会儿,我们去旁边坐会儿吧”
时懿摇头,“你去吧。”
“啊”
“我去接她。”时懿握着水杯,朝终点走去。
当天傍晚,傅斯恬在食堂吃饭,心神不宁。下午下课后,她第一次和时懿、简鹿和一起回宿舍。路上简鹿和提到了一会儿时懿要去医院,傅斯恬试探性地问“一个人吗”,时懿还没说话,简鹿和就表示,“我陪她去。”
傅斯恬把同样的话咽回肚子里了。比起自己,时懿一定更愿意选择简鹿和的。
她心里是有数的。
但她心里又好像不是很有数。她知道隔久一点,至少等到晚上再问时懿“看过医生后怎么样了”更合适。既不显得突兀,又能显得挺有心。
道理她都懂。只是,天还没黑,她刚走出食堂门口,“突兀的”消息还是发出去了:“时懿,你看过医生了吗”
幸好,时懿回得挺快的,“刚看完。普通感冒,打了针,吃几天药就好。”
还打针了啊,那是不是挺严重的。傅斯恬心情沉了下去,指头的动作动动停停,关心的情绪像满到要溢出,对话框里最后留下的却只有“那你多喝水,好好休息。”她突然发现自己嘴巴好笨。
时懿回她“嗯。”
傅斯恬又问“那明天的班级出游你还去吗”她们最后定在这周六九点出发去周虎山。
“去。”
傅斯恬大拇指摩挲着食指指节,到底把失了分寸的关心说了“爬山挺累的,烧烤你吃药的话,也要忌口的吧。”弦外之音,她相信时懿听得懂。
时懿坚持“没事的。”停了几秒,她又说“我不放心。”
未尽之意,傅斯恬也听懂了。她是团支书,她带着大家出去玩,也意味着,她要对带出去的每一个人负责。
她没有立场再劝了,只好干巴巴地说“那你今晚,早点休息。”
时懿答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