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楚国皇帝年幼,朝中大事几乎全听摄政王一人所言。地方藩王心中不满与日俱增,昔日先帝驾崩前让摄政王把持朝政,却只划分给他们一片领地,远离京城。
其中最属北辽王怨恨最大,北辽地瘠民贫、穷山恶水。说得好听是个藩王,实际上和一个村长没什么区别。
民穷闭塞,每年收上来的税甚至还不及他在京城时吃油水的一日所得。更何况这两天北辽大旱,城内流民越来越多,全都求着他救济。
北辽王怨气冲天,想起在京城里大权独揽的摄政王,心中更是充满恨意。
明明那身着四爪蟒袍的也可以是他
北辽王起了反叛的心思,这种想法在心里就如藤蔓一样死死勒着他。他伙同了周边其他藩王一同,本想试探他们的想法,却没想到一拍即合。
当初先帝临终前只选了一人为摄政王留在京城,其余全部只封了一块领地。可在京城待惯了的他们怎么可能习惯这种穷乡僻壤,早就不愿意待下去。
密谋一番,几位藩王决定启程入京。
摄政王府。
暗卫处禀报各地藩王来了京城,似乎要有所动作。
这几年来,各地藩王频繁有各种小动作。楚檀一直未放在心上,若是他们其中有一人有能力将他拉下马来,那摄政王位让给他也无妨。
大将军听说此事后第一时间赶到了摄政王府,与王爷商量对策。
“是好事。”楚檀反倒轻松,“之前天天还得叫人盯着他们,现在他们来了京城,到底看看他们想做什么。”
大将军眼神忽然发亮,“王爷的意思是趁此机会一网打尽”
楚檀淡声陈述,“从前他们偷偷摸摸做些小事情,没法处置还惹人心烦。现在既然来了景春,如此就一并解决了,以后也不会为此事烦忧。”
藩王手上虽有军队,但和王军相比不值一提,想必他们也不会有鸡蛋碰石头的想法。楚檀估摸更大的可能性是用宗亲压他,逼他让位。
可惜楚檀最不在意的就是这些,也不在意死后是不是留名青史。
侍卫继续查探消息禀告回来,听完之后,楚檀没料到这群窝囊废用了最愚蠢没用的方法。
翌日进宫时,楚檀掀起马车帘子,远远看见宫门前乌压压地挤了一群人,从来没见过有如此热闹的时候。
北辽王站在最前,扬声道“皇侄,先帝信任于你才把摄政权交付给你,没想到你如今竟有如此企图,简直大逆不道”
楚檀未下马车,冷淡的声音隔着马车传出,“北辽王,孤如今还是陵楚国的摄政王,见孤不跪,可是有不臣之心”
北辽王面上一僵,长辈跪晚辈,况且他今天是来伐罪的,先跪岂不是示弱。
“皇侄,你不但以权谋私,如今还想要挟皇叔,实属胆大妄为”北辽王站着怒道,接下来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眼见楚檀的私兵朝着他过来,北辽王胆子一缩,“你们敢做什么我可是皇亲”
侍卫持刀,面无表情地把北辽王压在了地上。
北辽王被迫双膝触地,整个人没有防备地像只狗被踩在地上。
见状,随着北辽王一起过来的藩王大声声讨,“简直翻了天了,北辽王好歹是你的皇叔,你竟敢这么对你的皇叔,就不怕皇祠不认你了”
话音刚落,侍卫转向说话的几人,不用楚檀交代,没废话地直接把这几人也踹跪在地上。
刚才还大义凛然的几人,现在全都狼狈得不成形。
北辽王愤怒地抬起头
,“皇帝如今虽未弱冠,但已到了明事理的年纪。皇侄,你当初应先帝委托,现在也该让陛下自己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