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从外面回来之后,陆矜淮和郁意都没有再折腾的心思了,难得地安分地度过了剩下的夜晚。
郁意早上起床有严格的生物钟时间约束,即使这天是不用早起的周六,郁意还是不到七点就醒了。
郁意轻手轻脚地起床洗漱回来,床上的男生还是睡得正熟,一点也没有被打扰到。
郁意坐在床边看着陆矜淮的侧脸,思绪不可避免联想到柔软温暖的触感。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间照进来,正好有一束光落在男生的脸上,郁意有理由地伸手摸了摸陆矜淮的脸。
温热的,柔软的。
郁意留恋地摸了几下,见陆矜淮睡得熟丝毫没有察觉,郁意迟疑几秒,俯下身子用唇轻贴了一下陆矜淮的脸。
很奇妙的感觉。
郁意舔了舔唇线,想再贴一下。
陆矜淮做了个梦。
梦见自己变成了一棵树,被一只啄木鸟不停地啄。
而陆矜淮只是一棵树,扎根在原地不能移动,只能任由着这只啄木鸟从头到尾啄了一遍,都快被啄到无法呼吸了。
而且此时还下起了雨,树叶都被淋得湿漉漉的,但即便这样,那只啄木鸟还是不走。
又是被啄,又是雨淋脾气再好的陆矜淮也是会生气的。
陆矜淮倏地睁开了眼,对上熟悉的房间背景,这才发现刚才只是一场梦。
陆矜淮勉勉强强松了口气,刚想坐起来,却正巧撞上了郁意的视线。
“”陆矜淮看着清早不在床上而在床边坐着的郁意,疑惑道,“你在干什么”
郁意一脸镇静,“叫你起床,”
“你既然醒了,我就先出去了。”
话音刚落,陆矜淮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郁意走姿有些别扭地径直出去了。
陆矜淮心中浮现出极大的困惑,不过郁意平时做事奇怪惯了,陆矜淮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只是在陆矜淮正要起身下床的时候,忽然感觉到自己脸上传来一阵湿漉感,就像是梦中作为一棵树被雨淋的感觉一样。
陆矜淮下意识伸手蹭了蹭自己的脸,却发现指尖一片潮湿。
陆矜淮一脸震惊,他睡觉的时候竟然会流口水吗
这件事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让陆矜淮难免有些精神恍惚。这么大的人了,睡觉的时候流口水正常吗
陆矜淮当然不愿相信这件事,但当照完镜子之后,嘴边的口水印却骗不了人。
陆矜淮一边洗脸一边迷惑,为什么口水印子还能蹭到眼睛下面
郁意承认在陆矜淮忽然睁眼的时候他被吓到了,生怕被逮到自己是个流氓的证据。
但幸好陆矜淮是刚刚才睡醒,并没有察觉到什么。
郁意还没有做好陆矜淮突然醒来的准备,所以不敢和陆矜淮多说几句话,甚至连对视都不敢,生怕被陆矜淮看出来他是个流氓。
郁意从卧室出来的时候,童陶已经在客厅了。童陶看见郁意,有些局促地打了声招呼,“会长好。”
虽然童陶和郁意也认识几天了,但说过的话掐指可数。童陶嘴笨,郁意话少,这两个人待一天也说不了两句话。
郁意微微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