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矜淮,淮淮”
时其意在叫他,低哑的声音透过一层门的变得有些模糊不清,但还是能听出声音里带着喘息声的尾音。
陆矜淮自以为已经做好的心理建设轰然塌陷,刚刚冷静下来的情绪像是坐过山车一样。陆矜淮无力闭了闭眼,从脖颈处蔓延处一片薄红,还有渐渐加深的趋势。
陆矜淮无措又茫然时其意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叫他
忍住极度的羞耻,陆矜淮缓慢走到卫生间的门口,只隔着一张单薄的门板,时其意带着低哑喘息声的呼吸更加明显,在做什么不言而喻。
陆矜淮迟疑片刻才缓缓开口“时其意,你还好吗”
时其意呼吸一窒,修长的脖颈微微扬起,颈间用力绷起,时其意克制出喉间溢出的喘息,低哑着声线,“怎么了淮淮”
陆矜淮耳尖突然红到可以滴血,他此时才反应过来刚刚时其意只是无意识在喊他的名字,而他竟然当了真以为时其意叫他有事。
陆矜淮的视线都没法直视那扇门,心跳在胸腔里跳得剧烈,一瞬间只想要逃离这个处境,甚至不敢开口应声,怕暴露自己紧张慌乱的内心。
时其意难耐地皱起眉头,他知道陆矜淮此时还在门外,他还想听见陆矜淮的声音叫他的名字。时其意紧紧咬着下唇,“淮淮再叫一声宝贝疼我好不好”
陆矜淮的脑中防线逐渐被时其意的请求打破,受不了时其意这么和他说话,更受不了时其意可怜巴巴的要求。
陆矜淮无力地靠在门上,有些生涩地开口“时其意。”
卫生间里传来一声低低的闷哼声,随即是水龙头被打开缓缓冲水的声音。陆矜淮抿直了唇线,心跳声重如擂鼓,在混乱的思绪中,沉默着回到了沙发上坐着。
几分钟后,陆矜淮听见了卫生间开门的声音,陆矜淮装作没听见一样,殊不知通红的耳尖在此时已经暴露了所有。
时其意此时心中满是愉悦的餍足,身体上的舒服比不过心理上的满足。时其意看着沙发上陆矜淮的背影,心知此时脸皮薄的淮淮宝贝需要他的安慰。
时其意走到陆矜淮身前,轻轻蹲在陆矜淮腿边,声线轻柔委屈,“淮淮,怎么不理我了。”
陆矜淮微微垂下眸子,心中思绪已经搅成了一团,想先拉时其意起来,可对上时其意那双泛红的桃花眼,陆矜淮突然像是被电了一下。
陆矜淮放在身侧的手紧了紧,“时其意,你先坐下。”
时其意没有起身,苦闷地趴在沙发上,“你为什么不理我”
“我没有不理你。”陆矜淮语气干巴巴的,想要伸手安抚地摸摸沮丧的时其意,但脑海里一想起刚才羞耻的画面,陆矜淮收回了手,语言苍白。
时其意知道陆矜淮只是因为羞而不想面对,但这是必经的一步,时其意必须要让陆矜淮对这些事情坦然免疫,可以害羞但不能逃避。
不然到时候真的能睡到陆矜淮的时候,淮淮因为害羞跑了怎么办,那他到哪儿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