飒
飒飒
嗖
正逢秋季,落叶繁多,枯枝林间,有黑影一道,于中逃窜奔走。
体内功力游走,脚下步伐不停,徐哲心跳极快,一口气悬而未落,便是奔出了万米之遥。
一刻钟两刻钟
直到前方树木依稀,日光越亮,竟是直直奔出了这片枯木树林,徐哲的脚步才稍稍慢下。
一路奔逃,他不仅脚下极快,更是时刻关注身后动静,唯恐杨康追而不停。
几刻钟前,徐哲动作不慢,当杨康跃至树梢,他已奔出百米开外。
好在,杨康未有追逐之意,也并未识出他之身份,不过奔逃少许,徐哲就意识到身后未有人缀而追之,然而他心下并不安定,仍是足足奔出林间,才感到心下稍松。
心下稍松是松,徐哲却亦不敢慢下脚步,出了林间,四处唯有道路数条,再无遮挡或指示之物。
徐哲抬眸,观之四周,寻好方位,便继续启开脚步,往那长江太湖之地动身而走,一刻不停。
这一跑,便是内力不绝,轻功不断,以腿代马,足足狂奔了两个时辰。
若不是徐哲内力雄厚,自发于体内环之周天,这般脚力功夫,放眼天下,怕是没有几人,是可以做得到的。
直至两个时辰之后,再望远处城乡依稀,人烟可闻,徐哲终是脚步一缓,眼底松动。
他并未进城,而是眺望四处,寻了一处偏僻角落,后有枯枝数颗,前有巨石蔽挡,恰是再度改头换貌之绝佳地方。
徐哲匿好身形,沉思少许。
马匹死了,包裹没了,衣服鞋子少了便是少了,但是
“呼”想到某点,徐哲不禁以手扶石,口中长舒一口。
他的额角缀出冷汗,只因
好在他谨慎惯了,衣裳服饰这般身外之外,放在包裹中,便是放了,至于那独创的人皮面具之器物
犹记得行旅之初,他还是一律放进包裹里的。
而由寄托于行李中,改为携带于裤袋中,也就是近十来天的事情。
这足足超出了大宋数百年的人皮面具之术,若是在他走后,杨康并未授于他人,放眼天下,唯二会用的,便也只有“婉儿”与杨康罢了。
徐哲摸摸腰间布囊,一声轻叹“还好并未放在一起”
否则,若杨康看一眼死马,踢一脚包袱,将其中瓶瓶罐罐掏出一看
那可当真是
无法预料后事如何了。
想罢,徐哲从腰间拿出一小瓶,他磕开瓶盖,倒出其中药膏,色泽浅绿,再以内力加热,在掌心之中微微化开,继而双手贴脸,以掌画圈,揉开了目前裹在面上的人皮面具。
稍后,他收起小瓶,又拿出物件数个,无需铜镜,无需水源,他早已对这些易容伎俩轻门熟路,当即便又在自己的脸上摸摸捏造了起来。
不出片刻,徐哲就又为自己换了张脸,然而,这还不够。
徐哲低眼敛眸,瞧了眼自己的玄衣一身
唉,没有可替换的衣裳了。
那要如何
徐哲很是干脆,替换的没有,起码看起来不是一件便好了。
小哲二话不说,伸手撕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