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了试音,她才吹了一支柔婉悠扬的曲子。
“说起来。”静静感受着林浔的乐声,以及和煦的风摇动荻花拂过脸畔的温柔,派蒙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忽然想起什么,“虽然划竹筏很有趣,但为什么路边会有竹筏啊”
空“”
林浔“”
派蒙惊觉,“等等等等,这条竹筏不会有主人的吧”
“踏上璃月之后就立刻以偷窃罪被逮捕吗”竹筏已经划了老远,也不可能再穿过重重荻花回到原位了。林浔试想了一下接下来的发展,肯定地点头,“果然,和朋友在一起就是会发生很多刺激有趣的事情。”
“哪里有趣了啊”派蒙被吓到,“怎么办旅行者,我们会被逮捕吗我记得管理璃月的好像是千岩军,如果我们好好解释的话”
“那样也确实犯了偷窃罪吧”空握着竹竿,沉吟道“没有办法了,如果我们上岸之后被抓住的话,林浔和派蒙就先跑吧。”
“旅行者”派蒙立刻眼泪汪汪。
“可是划竹筏是我坚持的。”林浔拿着陶埙想了想,“我和空是共犯。”
“那那我也是共犯”派蒙握着小拳头,开始后悔,“因为我也很想划竹筏,所以没有阻止林浔。”
风静静地吹了一会儿,派蒙已经要后悔得要哭出来了,林浔先发出轻微的笑声,随后空也绷不住笑了出来。
倒不是大笑,他们都堪称温柔地笑着。
“你们又合伙捉弄我”派蒙恼羞成怒,上手就锤。
这次是真的惹派蒙生气了,小家伙半天都哄不好,林浔拿糖也没用。远看着伫立在巨大岩柱上的客栈已经越发接近,林浔以晚餐可以大吃一顿本地的美食为诱惑,派蒙才控制不住地将视线挪向她。
上岸之后,林浔和空在竹排尾部绑了只放了摩拉的小袋子,才并肩离开。
虽然远看就能察觉到规模,但真的走到望舒客栈的台阶上,举头去看岩柱上压顶般的迫人建筑时,林浔还是不由停下来细细观摩。
虽然能理解每个地区都有每个地区的建筑风格,但真的好想抄作业啊。
“林浔”见林浔停下来,手里还玩着陶埙的派蒙叫了她一声。
林浔几步跟上。
他们在一楼平台的桌位上大吃了一顿,真大吃,总共花了三万摩拉,派蒙看到账单的时候都忍不住心虚了一下,但林浔账单都没看就结了。
“林浔,你果然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孩子吧”派蒙凝重地问。
林浔眨眨眼。
她的摩拉不多,是之前随手当掉一两件没有标识也不至于惹出乱子的旧物时剩的,现在剩得也不多了。
但林浔并不怎么在意这个问题,她以前每个月签的财政账单都是天文数字,对金钱早已经脱敏,请朋友吃个饭不算什么。
反正她迟早会蹭回来的
见林浔不太在意的样子,派蒙不禁看向了空。
空接收到信号,思索着发言,“感觉派蒙在想一些很不派蒙的事情。”
“很不派蒙是什么形容啦”虽然是这么说着,但派蒙的声音明显心虚。她悄悄飞到空耳边,脸上呈现一种老实人在面对诱惑时的挣扎和迟疑,但她还是说“旅行者,你还记得林浔之前说”
“不过我不是那个意思哦旅行者你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啦只是,我觉得万一以后旅行者真的到了连饭都吃不起的时候,我们还是可以去投靠林浔的”
空听着耳边的派蒙讲话,看向了坐在对面正打量着路边霓棠花的林浔,兜帽下的女孩子察觉到他的视线看过来。以派蒙的音量来说她应该听不见,但林浔还是在短暂思考很快露出一副我懂了的神态,严肃道“不行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