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把少年带回去以后,他一定会好好的看护少年。
再也不会让少年有跑出去受伤的可能,再也不需要让少年
织田作之助有点落寞的想道,为了他付出自己的一切。
是的,织田作之助大概的明白了,这一次为什么之前一直都乖乖的少年会离开他的身边。
全部都是因为他的原因,少年之前跟太宰治还有中原中也无数次在他的面前说起过的营业许可证,身为叛徒的坂口安吾在看见他跟太宰治以后若有似无的愧疚。
如果按照正常的故事走向,在坂口安吾叛逃出港口黑手党以后,太宰治跟他就会成为众矢之的,太宰治会被首领怀疑,而他,就是首领去跟那个iic的首领博弈的最好的棋子。
哪怕他不愿意出手,只要首领想要他出手,就有一百种可以让他出手的办法。
让他家破人亡,让他痛不欲生,让他最后决定要拔枪
可是织田作之助不明白,少年为什么要顶替他。
在这样很可能会直接死掉的事情上,为什么要代替他出手,为什么要在事情的一开始的时候就要去拦截iic,明明,织田作之助想。
他什么都没有为少年做过,他只是对少年说过一句,他会担心,少年就对着他敞开了心扉。
回忆上涌,织田作之助感觉喉咙口都带着血的腥甜。
从塔底到塔顶这段短短的距离,在他的心头却好像是在那一瞬间已经过了百年。
他在电梯打开了第一瞬间踏出了电梯,看见了塔顶的全貌。
空荡荡的平层。
地上有不知名的血渍,血渍最浓郁的地方躺着一个人,还散着几把枪。
呼啸的风声吹过织田作之助而耳畔,他听见了下面的人被捕的怒吼声,他听见有人说要来救火的声音,可是这些声音都渐渐的失去了,世界都在那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织田作之助只是麻木的看着那个躺着的人,他只是一次又一次的想道。
少年呢少年在哪里
他的眼前一次又一次的出现那只雪白的蝴蝶从塔顶跌落的场景。
后悔跟痛苦几乎是在同一瞬间席卷了他的脑子。
身体不受织田作之助控制的朝着纪德冲了过去,几乎是蛮力的把昏迷的纪德给摇醒了。
织田作之助听见自己失控的一次又一次的问纪德“他在哪里”
纪德那双浑浊的眼睛看着织田作之助。
他就好像是已经身在地狱一样,与织田作之助低语说。
“他从这里跳下去了。”
“在我的眼前,一跃而下。”
大火足足烧了一天。
警方在察觉到这件事情以后快速的介入,查询的时候查到了港口黑手党的身上,被太宰治巧妙的绕了过去,全部都推给了森鸥外。
森鸥外在那个时候拒绝帮助太宰治,此时不知道是对太宰治有愧还是因为什么,对太宰治的行为竟然没有说什么,全部都照盘接受了。
但是太宰治却无暇去顾及这个,他现在很担心织田作之助的状态。
在从纪德的口中听见了水江誉的下落以后,织田作之助
就一直都站在塔下面,安安静静的看着焚烧的现场。
哪怕警察已经取证,清楚而明白的告诉织田作之助,在里面并没有发现人类的骸骨,并没有一个人身亡在那片火海里面,织田作之助仍然不愿意后退。
坂口安吾对上太宰治的眼神,他抿了一下唇。
其实此时作为异能特异科的卧底,他并不应该站在太宰治跟织田作之助的身边的,他欺骗了太宰治跟织田作之助,他此时并不算是他们的朋友,甚至可以说是他们的敌人。
他也不应该说些什么的,但是少年离奇的失踪把他跟织田作之助死死的捆在了一起。
他此时并不是作为欺骗了太宰治跟织田作之助的友人存在在这里的,他是作为最后一个看见少年的人存在的。
坂口安吾朝着织田作之助走了过去,跟织田作之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