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盯着新竹看了许久。
新竹淡定回望,有些事情,只要不彻底揭开,就算对方知道你在打哈哈但是也无济于事的。
不接茬,适当夸。
大典太光世“”
身形高大的青年放在双膝上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其实面对审神者的时候他也没有那么不自在,只是习惯了沉默而已。
太宰治没能够从新竹这里得到准确的答案,虽然有些不甘心,但是也没有继续追问了,小孩将话题转到了另外一件事情上。
顺势在案几边坐下,“新竹哥哥的鲤鱼旗是自己上色的吗”
这倒是个新的问题,新竹也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隐瞒,毕竟不算是秘密,“狐之助说想要给我一个惊喜。”
言下之意就很明显了,在他这里给鲤鱼旗上色的部分是交给狐之助的。
小孩当即发出了一声意义不明地拖长了音调的叹声,“诶竟然不是亲自动手吗”
新竹点头,“因为狐之助说的很自信的样子。”
巧了,他也挺好奇狐之助可以带来什么样的惊喜的,前两年这个活动他都没有参加过,顶多就是站在展望台上看看本丸里鲤鱼旗跟彩色飘带一起乱飞的景象的。
说真的还是挺好看的。
“好狡猾啊”太宰治有些不乐意了,“不是说大家都做自己的那部分么大典太先生是这样,新竹哥哥也是这样”
忽然被提名的大典太光世“”
他只是一个安静的太刀,他甚至不想加入这个话题来着。
新竹抬起手撑住了下巴,“还是说阿治其实是想帮我给鲤鱼旗上色来着。”他沉吟了一下,“我倒是没有什么问题,毕竟我觉得阿治画的还挺好的,很有想象力的感觉,但是那边已经先答应了狐之助,要不然明年的这个时候,阿治来帮我好不好”
鸢色眼睛的小孩小眉头忽然一挑,然后腾的从垫子上站起,小小的身体再次弯下,拽住了鲤鱼旗的大嘴,又嗒嗒嗒地跑了,一声不吭的。
看着这个样子就像是被忽然踩到了尾巴的猫咪。
大典太光世“”
青年看了看被他自己带过来的袋子,又看了看审神者,一时之间有些进退两难。
新竹被他看得也是没脾气,“没关系的,实在担心就去看看那个孩子吧。”
然后高大的太刀青年也很快就消失了踪迹。
就像是一场梦,有的人过来了,只带来了一点风,留给停留在原地的人的只有一阵空气罢了。
新竹伸出手,将两只手摊开,这双手皮肤光滑细腻,掌心的纹路清晰,手指纤长有力,看上去就是没有怎么干活儿的,一点茧子都没有。
放在谁的面前都不会能够想到,这双手曾经遍布过大大小小不同的疤痕,甚至血肉模糊到可以看到森森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