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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川彻在中午的时候被排球社的教练叫走时不易察觉到松了口气这样子被岩泉一看在眼里。他独自一人去隔壁班,拎着便当盒叫出九重,两人结伴来到天台。
秋风在空无一人的天台兴奋的奔来奔去,有几片树叶被卷在空中,随波逐流般从他们头顶飘过。从春末到盛夏,九重鹰都神色匆匆的奔跑在看不清方向的路上,这口气在初秋才得以被吐出肺部,也让他能够久违的和朋友享受午后时光。
岩泉一找了个地方,两人一起坐下。打开便当盒后,岩泉一的便当摆放整齐,蔬菜和米饭分门别类占据了一边,另一半则是色香味俱全的肉类。
满满当当,丰富又注重营养,这是参加运动社团的少年们便当的相似之处。岩泉一双手合十,小声说,“我开动了。”
比他声音慢半拍的是旁边九重鹰懒散的一句,“我开动了”
他在平日里有时喜欢拖长声音,和及川彻有时故意撒娇不同,听起来没什么精神。
“你和及川那家伙吵架了。”
岩泉一说出他观察出的结论。
九重鹰叼着一块虾仁抬头,含糊道“好像吧。”
“好像”
岩泉一听着连当事人都不甚肯定的说辞,惊讶的问“你也不知道原因”
“我不知道啊,我不是彻肚子里的蛔虫,怎么能知道他在想什么”九重鹰回复,“那家伙可是能因为谁收到的情书更多这种无聊的事而开始生气。”
他说的有道理。岩泉一感到哑口无言。
因为及川彻确实能干出这种事。
在三人上幼稚园的时候,九重鹰是最受欢迎的小孩。那张脸让他受到足够多的优待,连隔壁班的小朋友都吵闹着长大要嫁给他。
九重鹰没答应任何一个人的求爱,他光明正大的把自己的婚事摆在明面上,声称一盒水果硬糖可以买他的妻子资格,两盒巧克力可以让他变成妻子,嫁给对方的那种。
如果没有这么多资产也没关系,可以用五颗糖果换他在契约婚书上按手印。
从那过后一个星期,九重鹰成为了数人的妻子或丈夫,每天放学回去都要把塞不下的糖果放到岩泉一或者及川彻的书包里。
及川彻在几天后终于受不了这番侮辱,气势汹汹的和九重打擂他长得也不差,是非常讨女性喜欢的一张可爱又有点婴儿肥的脸,是幼稚园的结婚热门对象。
并且比起九重鹰的高昂收费,他的要价要低廉的多
于是岩泉一不得不帮两个人背装不下的糖。
这种畸形的竞争在两家母亲发现自家儿子蛀牙而被终止。九重夫人找出九重鹰数量惊人的粮仓,狠狠的训斥了他一顿。隔壁的及川家也在上演相同的场景,不同的是及川彻将全部黑锅推到九重鹰身上,被母亲揭穿后因此和始作俑者开始长达半个月的冷战。
上了小学后及川彻拒不承认此事。
但如果不翻旧账,他每次也都会因为各种莫名其妙的原因和九重鹰生气。
九重鹰认为这种形式的发泄情绪更像是他在撒娇。指出这一点后,大怒的及川彻又开始了和他新一轮的冷战轮回。
岩泉一抽了抽嘴角,“那家伙”
他叹气,认命的说“发生了什么昨天我没走之前还好好的吧”
而天台往下几层,正站在办公室,听着教练关于下次比赛想要让他作为正式二传出场的及川彻,正心不在焉,同样回想着昨天发生的事。
虽然他们三个擅长的运动不一样,但基本的热身流程还是一样的。岩泉一因为家中有事早早回去,只剩及川彻和九重鹰并肩跑在跑道上。
及川彻已经开始有点喘了,但他前面的人还是保持着可怕又稳定的呼吸频率。现在这是第几圈第五圈了吧这家伙是外星人吗
他气哼哼的盯着前面的背影在第七圈的时候他已经从和九重并肩到落后了。
“彻,你还好吗”
九重鹰微微侧头询问,步子也慢了下来。及川彻咬着牙快步向前,紧紧跟在他的后面。
“啰嗦及川大人怎么可能不行”
“虽然这么说,但脸色很难看啊。”
“可恶”
这张嘴里真的吐不出好听的话吗
更像是恼羞成怒的及川彻迎着九重鹰无辜的眼神不由心里冒火,更何况这个人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说“放弃也没关系,这已经超过平时热身要跑的圈数了吧”
微微清朗不解的声音说出及川彻在心里给他的配音。虽然猜中了对方要说的话,但这反而让他更火大了。
“你这人说话为什么这么不讨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