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什么意思这花有毒”
季烬南掏出手机把搜索页面朝向温挽云,目光深深盯住他,“你那位朋友看起来并没有告诉你这种花的品种。状似桃花的花瓣,颜色偏深红,还有稀释空气中的有毒物质,很可能是有毒的夹竹桃。建议你去找专门机构检验一下这花卉的品种,如果真是夹竹桃,最好别放在室内。”
温挽云目光在手机页面上匆匆滑过,有些紧张,“好、好的,实在抱歉,我很快就把它们收回去。”
“交友需谨慎啊。”
祁韩拍了拍温挽云的肩膀,跟在季烬南后面离开了。
在这两人离开后,温挽云稍微舒了口气,他没想到会在这个时间点与季烬南碰面应该没出什么差错吧。
他的目光投向墙边摆放整整齐齐的夹竹桃盆栽,眼中情绪变淡,自言自语般“要不制成标本挂墙上吧”
另一边,
已经走出一段路的季烬南和祁韩并肩走着,空气安静得有些诡异。
祁韩瞥了眼旁边皱眉沉思的季烬南,随意拉扯出一个话题,“你还是觉得那店有问题”
“在室内放疑似夹竹桃的盆栽,室内气味很重很杂,致人轻微眩晕,头发染成粉色,还戴美瞳,更重要的是,身为一个牙科医生,手心没有长期握手术刀的老茧。”
季烬南理智地指出,“这些疑点加起来,即便是巧合,也值得去深入调查一下。”
祁韩“哦”了一声,语气依旧像是在闲聊,但说出的话却尖锐得像是一把隐形的长枪,瞬间刺破看似和平的氛围。
“那楚意呢”
季烬南微不可查地顿住,没有去看祁韩,“还在调查祁韩,我就一个弟弟。”
不知戳中祁韩哪个怒点,他瞬间气笑了。
“我也早没了亲人,还不是一个人活到现在你在和谁打感情牌呢。”祁韩磨了磨后槽牙,气得脑子都在疼,“你弟弟,楚意,他身上那么多疑点,那么多证据全指向他,你一个执法官,怎么就能当做看不见啊”
季烬南脚步停下,转头对着祁韩,眉头皱的很深,“我也知道疑点多,但现在伪装的手段方法那么多,那隐逆兔还戴着面具,如果真有人故意陷害他,怎么办谁都能怀疑他质疑他,唯独我不能,我是他哥就算到了最后一步,除非他亲口告诉我那都是真的,否则我绝对不会停下寻找消除他疑点的线索”
祁韩指着季烬南气得说不出话来,原地来回走动,随后猛地走进季烬南,用手指一下下戳着对方的胸口,咬牙切齿“季烬南,你他妈的承认吧。你就是心软,就是犹豫,就是想拖延时间。你弟弟现在被看管着,就算真是隐逆兔也翻不了风浪。等那潘多拉全都落网,你也当上皇城区审判长,那还不是轻轻松松将你弟弟保下来你是存着这种想法,对吧”
季烬南没有说话,紧紧咬着牙,转身大步走远。
被留在原地的祁韩怒吼“季烬南你疯了你完了你他妈的会被他彻底拖累死的”
季烬南头也不回,消失在人群中。
来往的路人纷纷向祁韩投来好奇又古怪的目光,却始终没人停下脚步。
祁韩站在原地许久,终于忍不住仰起头捂住眼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沙哑的颤音,“明知道这种家伙撞了南墙也不回头,还去劝,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是啊,怎么就学不会妥协呢。明知道自己弟弟是个招惹是非的混蛋,竟然还想着去相信,去保护,这不是活该被欺骗被利用吗]
仅隔没几步的拐角处,温挽云背靠在墙面,漫不经心地用手卷着落在身前的发丝,发丝尖隐隐有淡粉色的烟缓缓升起,在空中
打了个转。
本体那边把联系切断了。
温挽云愣神,随而沉默,低头看自己的影子,卷着头发的手指也停在了身前,眼底仿佛有什么在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