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镇定自若,跟旁边还在不断干呕的警员形成了鲜明对比。
血腥味在刺激鼻子。
他跨入其中,偶尔翻找几个尸块。
“初鹿侦探,你确定不需要”
雨野初鹿猛地站起身,闭上眼睛,抬起手,制止了目暮想要继续说的话。
他将自己设想在解剖室,他开始将尸块在面前的台子上组合。
雨野初鹿的手指在空中挥舞,就像是在摆弄被他重组完成的没有脑袋的尸体。
“男性,四十五岁左右,窒息死亡,但是死前有人捅了他一刀。”
雨野初鹿闭着眼睛在原地转了一圈,走到了停尸台的另外一边。
“从商,刚从国外回来,没有妻子和儿女,也没有性生活,大概率像是在这一方面有缺陷,他对于这一点很介意。”
“哦,非常激烈的争吵。”
雨野初鹿又开始模拟案发现场。
他模拟了自己是凶手,而唯一符合受害者体型的,是古松警官。
“我跟古松发生了剧烈的争吵,我毫无理智的说你是不是个男人,这样的话引起了古松的反感,他用更加恶劣的话来回应了我。”
“无法容忍我举起了玻璃灯的灯罩砸到了古松的脑袋上。”
雨野初鹿像是虚空握着什么东西,狠狠的冲着前方砸了下来。
周围顿时鸦雀无声,连刚才因为雨野初鹿那句你是不是个男人而笑出来的女警官都捂住了自己的嘴。
“古松倒在了地上,我是左撇子,愤怒冲昏了我的头脑,我随手拿起了左手边桌子上的水果刀,捅在了他的腹部。”
雨野初鹿说到这里的时候,闭着眼睛,不知道拿起了什么,狠狠的砸到了地上。
铁制的地板跟青年的手接触,发出了咚的一声。
目暮警官因为雨野初鹿的这个动作而后退了一步。
现在的青年没有了最开始的温文儒雅,更像是个失去了理智的疯子。
“古松居然还没死,他伸出手来掐住了我的脖子来反抗,我松开了刀,用他的方法来反制,最后掐死了他。”
像是真的在掐什么东西的雨野初鹿忽然睁开了眼睛“灯罩不见了,凶手带走了它。”
一边说着,雨野初鹿走到了最角落的地方,捡起了一块玻璃碎片,很小的一块。
因为这块玻璃的位置和角度,如果不注意看很容易看丢。
“这是他最大的失误”
“这个灯对他来讲意义非凡,去查最近有没有什么关于灯的艺术品从国外带来国内。”
雨野初鹿冷静的下达着命令,他看着站在旁边的目暮还有一干目瞪口呆的警员,皱起眉“还在等什么快行动起来啊。”
警视厅的行动能力实在堪忧,若是在组织内,查这种东西只需要十分钟左右的时间。
“您平常都是这么破案的吗”目暮的表情有些难看,他看了看手表“而且初鹿侦探,这才过去了五分钟。”
“五分钟的时间,已经是我破案的时间里最久的了,毕竟尸块实在是太碎,在脑内整合需要一段时间。”
“请不要害怕目暮警官,刚才我做所的您可以想象成ar模拟,我们家是做电子产业的,这是习性问题。”
雨野初鹿将那个玻璃片放到了旁边警员递过来的袋子里之后,摘下了手套和脚套,扔到了旁边的垃圾袋里面。
他很能给自己开脱,并且很快的用家族产业这样的话题来消除警察对他的顾忌。
目暮看着青年一脸轻松的样子,没忍住叹了口气。
他们整个团队花费了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做到的事情,被青年用五分钟的模拟就完成了。
“哇哦”又有警员同时发出了这样的声音。
自从古松回去了之后,他忍不住炫耀了他跟面前这位侦探一起合作的事情。
青年是怎么一眼看到真相,又是怎么拆除门锁的。
亲眼所见,更令人震撼。
“我回来了初鹿侦探”古松精气十足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你们为什么用同情的眼神看着我啊,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