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心岛南坡,方同躲在巨石后面,老狼匍匐在干草丛中,缓慢前进。
方同也不管老狼,只是躲在巨石后面。其实方同也管不住老狼,此时来又有目的,自然不能随便走动。内心想着待会极有可能遇到偷猎者,太极拳能够派上用场,方同即感到有些害怕,也很激动。
在码头,程梧辉依旧弹着吉他,调试着曲谱,低声唱歌。张一方坐在码头,眼睛看着水面。南坡只要有船出现就会划船过去,在水路上支援方同。
与方同不同,张一方内心平静。经常与方同做推手切磋,虽没有经历过实战,张一方还是很有信心。
这一等就是几个小时过去,张一方看到一艘柴油船围着湖心岛转了两圈,船上的人张一方不认识,很是面生。这艘船形迹可疑,船后面拖着网,一个人坐在船上,一个人开船,另一个人手中拿着电棒。
因为之前张道然无意间诵读经书,声音传遍湖心岛四周,引来不少游鱼。其中老鲤就是因为这个被吸引过来的,最近张道然每次诵读经书,都处于清醒状态,声音不再传到湖心岛四周,这里的游鱼少了很多,几乎恢复之前水准。但之前张道然等人没有注意,有些渔民在这里尝到了甜头。
湖心岛除了西面,都有干枯破败的荷梗,柴油船有螺旋桨,不能靠近,只在外围转悠,还是引起了张一方的疑惑。
远远的,张一方就看到渔船上两个渔民把拖网拖上船,拖网中只有寥寥无几的几条鱼。随即把拖网放下水,柴油船去了南坡。
“要是偷猎者驾驶柴油船,那就麻烦了,他们要跑,贫道驾驶小船可追不上。”
张一方这么想着,还是跳上船,顺着岸边,缓慢靠近南坡。只是柴油船并没有靠近南坡,而是一路向南,远离了湖心岛。张一方皱了皱眉:“难道发现了贫道等人?”
正在疑惑,张一方发现从西面一艘小船,缓慢驶来。这是一艘普通渔船,上面有四个人,都是三四十岁。船上有两个人站在船头处,手中拿着手弩。一个人站在船尾,手中拿着电棒。
张一方连忙停住,靠在岸边,借助岸边凸出的一角遮掩了行踪。
而在南坡,巨石后面的方同也发现了这一艘小船。方同距离更近,清楚的看到这四个光头壮汉。
看着远处的老狼,方同有些担忧:“这些人有手弩,不会要伤害老狼吧。”
小船缓慢靠近,方同听到了船上有人对话:“斌哥,这大白天的,野鸭子基本上不会停留在岸上,出去觅食,这个时间点来,不如下午,野鸭子归巢,咱们才有收获。”
“嘎嘎......”
正说着话,远处老狼跳出干草丛,扑向几只扑腾着翅膀的野鸭子。只是野鸭子有翅膀会飞,老狼没有抓到,野鸭子飞走。老狼随即又趴下身子,借助不甚高的枯草遮掩身形,慢慢匍匐前进。
“有野鸭子......”
拿着电棒的青年一指远处:“可惜飞走了......”
“靠岸,靠近那条狼......”
叫斌哥的壮硕青年看向岛上的老狼:“这狼坏了我们几次好事......有这条狼在,咱们就不好抓野鸭子。经过这段时间观察,这里的野鸭子最多。”
“可是斌哥,这狼是三清观道长的宠物,咱们不能伤害这条狼吧。”
划船的青年皱了皱眉头,说道。
“李庄村的那些人都被吓破了胆,说这岛上的道士很厉害,咱们这都来了几次,都没有被发现。咱们射杀这条狼,可比猎杀野鸭子强得多。”
站在船头的另一个手拿手弩的光头青年,看着岸上的老狼:“方同被这道士吓得成了好人,被镇上那些兄弟笑话了很久。这道士或许真的有些本事,就算被发现了,咱们划船就走,他还能追上我们?”
“也不能不小心,这个道士还是有本事的。听李庄村的那些村民说,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虽然现在看来,并不可信,还是要小心些。”
斌哥还是有些小心,并不敢小瞧这里的道士。
“斌哥,其实其他的地方也有野鸭子,咱们没有必要盯着这一处,岛上还有阵法,听说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