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是“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赵寰见了各部官员,一直忙到夜幕降临。赵神佑赵金铃清空这焦不离孟的三人,离得久了,下学后就迫不及待跑了来,赵寰留他们一起用了饭。
饭后总算能歇口气,夜里凉爽些,赵寰领着他们在殿前散步消食。
石榴花已经谢了,树上缀满了累累的小石榴。清空抬头看得目不转睛,舔了舔嘴唇道“石榴好甜呀”
赵金铃鄙夷道“石榴不甜,要甘州的瓜才甜呢。”
甘州的瓜这个直接还没成熟,赵寰带了些瓜果做的蜜饯,三人吃得停不下嘴。
晚上要吃饭,蜜饯吃多了伤牙。赵寰看着几个缺牙的人,毫不手软将剩下的蜜饯收走了。赵神佑与赵金铃懂事些,清空要哭不哭,看上去委屈极了。
清空又惦记起了蜜饯,拉着赵金铃到一旁说悄悄话去了。
赵神佑小脸上一片纠结,不安地问道“姑母,南边的小报上写,大娘子没了。这件事可是真的”
赵寰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赵神佑小肩膀塌下去,整个人一下就失去了神采,眼泪汪汪。
赵金铃与清空说完了话,看到赵神佑在哭,赶紧上前询问何事。
赵神佑哽咽着道“小报的消息是真,大娘子没了。”
赵金铃呆了呆,哇地一声哭了。
清空与赵佛佑相处得少,已快忘了她。懵懂地看着她们哭,体贴地递上了自己脏兮兮的帕子。
赵金铃嫌弃地别开了头,继续呜呜哭。
赵神佑向来比较隐忍,无声默默流泪无声,让人怜惜不已。
赵金铃哭喊道“她怎地不回北地来啊,她傻得很,当时就不该回去。”
赵神佑难得愤怒,大声道“她不傻不许你说她。”
赵金铃哭得更大声了,“她就是傻,活着总比死了强。她就是心气太高了”
赵神佑顿了下,扭过头不搭理她了。清空转动着乌溜溜的眼珠子,为难地看着两人,犹豫不决抠着手指。
半晌后,清空终于下定了决心,选择了支持赵神佑,“你说得对。”
赵金铃又伤心又气,扬起手就要捶他。清空灵活地扭动着胖乎乎的身体,一溜烟跑了。
生死大事,她们两人见过了太多,早不会感到害怕。
只亲近的人没了,这份伤心,要用岁月来愈合。
赵寰也没劝,等她们两人哭够了,领着回屋,让周男儿打来了水洗漱,道“时辰不早了,明日还要上学,你们早些回屋歇息。”
两人听话地点头应了,赵金铃耷拉着肩膀往外走,赵神佑停住不动,可怜兮兮地道“姑母,晚上我想与你歇在一起,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