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忙应了,赵神佑望着赵佛佑,眼泪汪汪,抿着嘴不说话。
清空的眼泪啪嗒嗒直掉,赵金铃本来心情就难过,被他一哭,惹得也想哭,瞪着他不悦道“你哭什么哭”
清空哭道“你抢我糖吃。”他再一指赵神佑“她骗我糖吃。”说到最后,他更伤心了“只有大娘子会给我糖吃”
赵金铃呃了声,偷瞄了眼赵寰,暗自横着清空,无声威胁他“闭嘴”
几个小的之间的斗嘴,将离别愁苦冲淡了几分。邢秉懿深吸了口气,带着赵金姑与赵佛佑往马车走去。
汪伯彦站在马车边,望着稀稀拉拉的几人,枯瘦的脸拉得老长,嘴边的皮都快耷拉到了脖子。
这段时日被赵寰赶到城外搭帐篷,汪伯彦受尽侮辱,恨透了赵寰。他连礼都不见了,等人一到,转身就要上马车。
“等一等”城门前,几匹马如离弦之箭疾驰而来。骑在最前面的姜醉眉,大声喊道“等等我”
赵寰诧异地看去,姜醉眉与林大文在相州,早就写了信回来。信上只提了一句她不回,余下来满篇,都是骂赵构的话。
姜醉眉的马奔到跟前,翻身下马,朝赵寰匆匆曲膝一礼,跟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她上前几步,打量着汪伯彦他们,不客气地道“你们谁是赵构派来领头的”
汪伯彦憋着气,上前道“正是在下,敢问娘子是”
姜醉眉拿眼角斜着他,不屑地道“我是谁,我是相州府尹姜醉眉这封信,你交给赵构”
汪伯彦莫名其妙接过信,姜醉眉昂着下巴,不可一世地道“这封信,是我给赵构的休书”
赵寰愣了下,很快回过神。她不由得抿嘴微笑,看着神采奕奕的姜醉眉,在那铿锵有力地道“我不要他了哈哈哈,大家都听好了,我,姜醉眉,以前是赵构的妾。怪我当年眼拙,识人不清。如今我看穿了赵构的本来面目,他是贪生怕死,为了荣华富贵,连祖宗都能卖掉的狗贼”
姜醉眉气壮山河地说完,将信从目瞪口呆地汪伯彦手中夺回。
一把撕开信封,姜醉眉将里面的休书拿出来,晃得哗哗响“林大文说我写得太过直白,该找个读过书的好生修改一番。文文绉绉的,还有什么劲,就要这般写,要畅快”
姜醉眉扬着眉毛,大声念道“赵九郎赵构,你如今变成了金贼的走狗。本娘子姜醉眉,与走狗一刀两断。有朝一日,还将斩断你的狗头”
现场顿时除了马偶尔打一声喷嚏,鸦雀无声。只有先前还哭得稀里哗啦的清空,听到好玩的事,一下咧嘴笑了。
清空蹦蹦跳跳拍着手掌,跟着起哄道“噢,斩狗头喽,斩狗头喽”
清空稚气的声音,使得有人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邢秉懿望着姜醉眉,神色很是复杂。
赵寰没理会已经气得胡子颤抖,快要晕过去的汪伯彦,上前拿过姜醉眉手上的信,随便朝就近使团的人一塞,道“你不用这般大声,与他们浪费唇舌。以后将你的信,登在大宋朝报上,保管所有人都看见。”
姜醉眉一喜,高兴地道“大宋朝报”
赵寰朝她点头,办报之事,她已经在着手准备,已让邢秉懿给李清照带了封信,不知她会不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