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乱时,就显得尤为珍贵。一呼百应,手握千军万马都会忌惮。
寒寂惆怅不已。
时也运也,只怕,大辽真气数已尽了。
赵寰觑着寒寂的神色,虚虚实实道“我既然敢一路杀到燕京,早就预料到会与完颜宗弼一战,若真如你见到那般弱小,早就直接逃回南边了。我能有辛府尹响应,就会有岳宣抚,韩少保等人响应。言尽于此,一切皆看你的决定。我们之间,不是联手,也不提归顺,只有融合。不分辽宋,以后都是华夏子孙。”
寒寂挣扎着,抬眼看去。迎上赵寰凛冽的目光,颓然闭上了双眼。
若是成了大辽与大宋,他们之间的虚假平和,就完全不见了踪影。
大辽与大宋,曾经是征战多年的生死仇敌。
“赵施主说得极是,贫僧不过是出家人,一切都乃痴心妄想罢了。“寒寂双手合十,晦涩道“赵施主,贫僧惟愿见着大辽的百姓,能安好活着,一切都有托于你了。”
诈寒寂实属不易,他迟早得看出来,只盼那时候,与完颜宗弼已经打完了仗,他就是后悔也没用了。
赵寰暗自舒了口气,眉眼缓和不少,颔首客气地道“寒寂大师慈悲,能放下心中执念与仇恨,是我不如大师也。大师放心,我先前说过,只要我有口饭吃,就不会忘了所有的百姓,定当信守承诺。”
寒寂心里空荡荡的,失落地起身告辞,道“贫僧这就领着清空回去。”
赵寰温声道“清空留在这里吧,寺庙日子清苦,毕竟他还小,让他好生玩一玩。”
寒寂似乎感到不对劲,对着赵寰难得真诚的模样,他又抛开了念头。怀疑自己思虑过度,一时有点糊涂了。
赵寰礼数周到,将寒寂送到了大殿外,刚准备回屋,徐梨儿与赵璎珞一并骑马回来了。
两人跳下马,将缰绳扔给迎上前的马夫,互相不理不睬,扭头气呼呼往前冲。
“这是怎么了”赵寰站在廊檐下,笑着问道。
徐梨儿看了赵璎珞一眼,强忍着气,先说了她们前去寺庙的事情“二十一娘,我们去了三家寺庙,里面穷,只寻到了七八样铁器,已经差人送到了姜五郎处。”
金人先前已经洗劫过,赵寰心里早就有数,听后也并未失望。
赵璎珞将脖子转到一边,僵着脸不做声。
徐梨儿见状,也哼了声,脚步一转,拿背对着了她,继续道“我们按着你的吩咐,说了以后庙里香火银的事情。前面的两家寺庙方丈都老实,全部都应了。只那间广慈寺的方丈很是狡猾,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好人。他一个劲干嚎哭穷,说庙里和尚没了活路。十九娘听他哭了几句,唰一下拔出刀。”
赵璎珞听到徐梨二提起她,顿时挺直腰板,板着脸,倔强地昂起头。
徐梨儿斜睨着她,气鼓鼓道“那方丈以为十九娘在吓唬他,蠢得不知躲,一下被十九娘砍了下去。我当时一见十九娘拔刀,心里一咯噔,赶紧拉了她一把,那方丈只被砍伤了手臂。十九娘倒埋怨我来,说我不该拦着,留着那方丈的命。”
赵璎珞抢白道“秃驴本就该死,我为何不能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