岗哨四周的树木,被砍得精光,留下一片空地。左边,是陡峭的悬崖。人要从此上山,必须经过岗哨眼皮下的空地。
挂在木架上的牛皮风灯,将被砍掉树木,空旷的四周照得透亮。只要人一靠近,立刻就会被发现。
四个金人守卫,在高架上的木屋里,围坐在炉子边,不时吃口酒御寒,低声交谈几句。
赵寰目光如炬,沉吟了下,低声对林大文说了几句。
林大文顿时神色一惊,低声急道“二十一娘,让我”
话还未说完,赵寰已经扯了扯衣领,起身摇摇晃晃走了出去。
金兵守卫很快发现了赵寰,他们刚要喊,看到在氤氲灯光下,大片的雪白肌肤,眼睛都直了。
“别动,咱们去看看,哪里来的小娘们儿”一个金兵守卫正想高喊,另外的同伴按住了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瞧这细皮嫩肉的,肯定是逃走的大宋女人。”
另外的同伴转念一想,此处乃是金人的天下,又向来隐蔽,哪里能有敌军细作摸来。
大宋逃奴不断,完颜氏大多外出打仗了。留在寨子里的女人不安分,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可惜啊,夜里失了方向,竟然跑到了此处。旷了许久的金兵守卫们,啜着牙花子,兴奋至极。
金兵守卫还是比较谨慎,他们立刻蹲下,举弓朝四周警惕打量。
过了一阵,四周安静如昔,只有赵寰如同迷路的小鹿,跌跌撞撞在原地打转。
“走,咱们今晚,可要好好开荤了。”
“嘘,小声些,就一个娘们儿,别被人发现抢了去,咱们得先享受过再说。”
几人嬉笑着下了木楼,极有默契四下散开,团团围了上前。
赵寰惊恐不安,踉踉跄跄往山下逃走躲避。金兵守卫狞笑着道“小娘子,你是打何处来,冷不冷呀快来郎君这里,郎君给你暖暖。”
面朝着山下的金兵守卫张开手臂,扑上去一个熊抱,抱住了赵寰。
金兵守卫喉咙唔了声,听上去好似享受,又像是呻吟,很快就不动了。
赵寰双眼圆瞪,怕得呜呜直挣扎。其他三人见状,戏谑道“你可别只顾自己搂着不撒手,快抱上去,还有一整夜呢。”
金兵守卫依然一动不动,最年长的金兵谨慎些,似乎察觉到了不对劲,忙上前拉他。
一只瘦弱血淋淋的手,在他面前一扬。血珠散开,银光闪过,他的脖颈处出现一道清晰的血线。
其余两人也看出了不对劲,神色惊骇,转身拔腿就往木楼上奔,扯着嗓子欲吆喝。
一柄斧头,呼啸着朝他面上砍来。骨头咔嚓碎裂,将他急促短暂的喊声压了下去。
另一个金兵守卫,则像是熟了的瓜,被铁榔头砸开,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紧握斧头的徐梨儿,在金兵守卫倒下去之后,再次跟上,朝他下面疯狂砍去。
邢秉懿与赵瑚儿,拿着尖利的锥子,与姜醉眉一起乱扎,金兵守卫很快被扎成了血洞。
落后一步的林大文,看着灯光下的五人,脸上沾满了血迹,举止狠戾。如同地狱的女罗煞般,令他禁不住一阵阵心悸。
实在是太凶猛了
若都是如她们这样的一群娘子军,别说今晚赢定了,就是杀回大宋,都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