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笑道:“大概又在什么地方喝酒,或者哪个朋友又陷入了什么案子,需要他的帮助,总之不会太平淡。”
白离想到他正在和萧夙到处跑,露出些许笑容。
不知道六大门派还会不会围观光明顶。
如果正道真的要铲除明教,只靠六大门派是不够的,大概五岳剑派会先对黑木崖发难。
陆小凤掺和到这些事里,可就有他忙的了。
白离问:“你一个人呆久了,会觉得寂寞吗”
花满楼笑道:“我每日出了吃饭睡觉,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尤其是春天的时候,最适合种花,有时会忙上好几日,无暇去想其他事情。若是能有些空余的时间,我便可以泡茶弹琴,听风赏雪,或者出去走一走,散散步。”
“听起来很惬意。”
“生活本就很惬意,只是我比较有这个闲心。”
花满楼是故意这样说的,因为他觉得白离也有这个闲心,或许是一个人呆久了有些焦虑,需要他开解一下。
他很清楚为什么会焦虑。
闲暇的时候,难免会担心未来,人会畏惧衰老和死亡,会怕到终点时,身边无人相伴。可是以后的事情,谁又能说得清楚呢不如珍惜当下。
花满楼明白一件事,只要他对今日的生活感到满足,那就不会畏惧未来的日子,因为都是一样的,唯一的区别是,他的身体可能不再健康。
花满楼问道:“你的身体还好吗”
白离愣了一下,他的身体一直很好,可是萧兰正处在那样的忧虑中。
白离不得不敬佩他的敏锐。
花满楼见他不答,有些关切地问:“莫非你真的身体不适”
“我很好。”白离想了想,“是白树,前段时间生了场病。你知道的,白树是习武之人,有内力护体,他的身体一向不错,突然间就病倒了。如今他已经好全,但是我却有些唏嘘,人生无常,生老病死对所有人都是平等的。”
“既然无可奈何,不如坦然一些,放宽心。”
“多谢。”
白离可以放宽心,但是萧兰不行。
他的冷漠和在意是两个极端,没有被他放在心上的人,哪怕当着他的面死去都无所谓,他自己在意的人,便会掏心掏肺地对他好。
这些日子他对东方不败的反复磋磨,不止是让东方不败伤心难过,萧兰自己也非常痛苦。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白离坐到傍晚,跟花满楼告别,离开小楼后,切回明教基地,然后回到了萧兰这边。
他动了动手指,听到东方不败阴柔的声音:“兰儿,能听到我说话吗”
白离头脑昏沉极了,口中干燥,似乎很久没有喝过水了,他正想应声,猛烈地咳嗽起来。
东方不败抱住他,让他微微起身,避免呛到。
白离睁开眼睛,眼前是一片混沌的黑暗,只有远处的蜡烛闪烁着光亮。
“你睡了一整日,真是吓坏我了。”东方不败道,“大夫过来为你诊治了,只是普通的风寒,不过你的内力深厚,与常人不同,那庸医不敢乱开药,只能先给你擦拭身上,等你自行退烧痊愈。”
白离声音沙哑:“嗯。”
东方不败说:“兰儿先吃些东西吧。”
白离靠在他身上,喝了没什么滋味的一碗白粥,有了些精神。
“教内没有出岔子吧”
“你放心好了,有向左使和童长老在,能出什么乱子这半年来的大小事宜,我全都看过了。自从你担任教主,明教便对我教亲善了不少,不论是名下的镖局当铺,还是武馆布庄,生意都比从前好了许多。”
“五岳剑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