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早知道薛凛这么爱她,她何必计较那些有的没的,跟他错过这么久呢
“你在想什么”
薛凛握住她的手,将自己的手臂抽回来,垂下袖子,然后碰了碰她的无名指“在想,我还没来得及向你求婚。”
他们好不容易重归于好,还有太多事情没来得及做,如果没有机会了,简直比就此死去还要痛苦。
魏惜睫毛轻颤一下。
无名指是人所有手指肿最不灵活最无力的一个,它很脆弱,只要被什么套住了,就很难逃脱。
薛凛的手指慢慢上滑,然后捏住她的无名指,包裹起来,指腹揉捏着柔软的指肚,有规律的轻按着,带着某种暗示。
魏惜没有抽出来,和薛凛相比,她的手很纤细,但他手掌包着她一根手指,也没有任何不和谐。
薛凛语气轻松了些,揶揄道“这么长时间了,我看你也没有别的备胎,那我应该可以转正了吧”
魏惜抬眸,有些无语。
“备胎这个词本来就是你说的。”
她从来没把他当做过备胎,她不会让备胎进她的家,不会一直留着备胎给的礼物,不会和备胎上床。
薛凛嗓音低沉,把她往卧室带“怎么办,我的野心越来越大了,现在不止想做你男朋友,还想要合法身份。”
魏惜被他拉进卧室,拖鞋踩在地毯上,瞬间松软。
薛凛的手伸到她背后,轻轻推了一下。
咔吧一声,门在她背后关上。
魏惜一边想,这求婚可真够匆忙的,一边又想,这样就不错,是私密的,独属于两个人的,所以见证者也只是他们两个人。
魏惜抬起脖颈,应和薛凛的吻。
他的吻又变得像高中那会儿一样,细细密密,温柔的如无孔不入的温泉水,仿佛时刻在体贴她的感受。
她勾住薛凛的脖子,被吻的七荤八素,不知怎么,就被带到了床上。
薛凛仰躺着,睡衣的领口有些松弛,露出一片训练有素的紧致胸膛。
魏惜撑在他身上,长发柔软的垂下,在他的锁骨和颈窝肆意刮搔。
她没有立刻软下来,缩在他怀里,和他翻滚在一起,而是保持着这个姿势,自上而下望着他的眼睛。
“薛凛,其实我是个很别扭嘴硬的人,还爱跟人较劲,因为家庭的影响,我的性格变得不算好,很多人都觉得我很强大,很忍辱负重,运筹帷幄,但其实我只是很没有安全感,拼命想抓住什么。”
“但别人恭维多了,就觉得自己就该是这样,统筹安排好一切,永远情绪稳定,永远为达目的义无反顾,我以前会觉得,承认自己无论如何还是很喜欢你,这些年都想着你,再也没人像你那样让我动心是件很丢脸很羞耻的事,它不符合我独立女性的身份。”
“但现在我不想自欺欺人了,我更想取悦自己,感情是没办法控制的东西,喜欢强求不来,也没法说放就放,我很爱你,特别特别爱你,我想不管什么时候遇到,我都会对你一见钟情。”
薛凛抬手,揉开她严肃微蹙的眉头,喃喃感叹“我等这些话,好久了。”
魏惜咽了咽口水,眼睑一垂“我不太会说情话,之前跟你早恋的时候就不会,阮禛说我是木头,不会吸引你的注意,其实有时候我也想主动一点的,但总之都没成功,薛凛,我们之间如果没有你锲而不舍的努力,可能就真的没有结果了。”
薛凛抚摸她的背,稍一用力,将她支撑的双臂移开,让她躺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