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矜是如何与乔百廉报备的众人不知,但他既已经开口说,那此事便是已经定下了的,还十分霸道地抢了吴成运的位置,夫子也佯装看不见。
吴成运吓得赶忙将东西收拾了个干净,跑去了后头还空着的位子上。
萧矜一落座,立即就嫌弃位置有些窄小,他的一双长腿放不下,便敲了敲桌面,让前后座的人挪桌子腾空。
前后桌更是巴不得离萧矜越远越好,飞快动身拉开距离,连带着陆书瑾的座位也变得相当宽敞。
陆书瑾还满脸茫然,想不明白萧矜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许是她神色太过呆滞,萧矜觉得好笑,姿态懒散地往后一靠,说道“拜你所赐,我被罚抄五十遍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的注解,这个惩罚须得由你来承担,且为了防止日后再有那种情况的发生,我特地来甲字堂念书,你每次写得课余文章我都要亲自看一遍,再乱写我就揍你。”
陆书瑾这才又想起自己造的孽,忙不迭点头应是,当即就提笔写罚。
但是她隐隐觉得萧矜来甲字堂的原因没有那么简单,忍不住试探问道“萧少爷真是为了检查那些课余文章才来这里的”
萧矜横她一眼,“问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说完目光往纸上一落,就不爽快地挑刺,“我的字有这么丑重写。”
陆书瑾想说你的字比这丑多了。
但是她不敢说,况且这张纸就刚写了一行,也没必要争辩,就利索地拿了新纸写。
萧矜当然不是为了这么点芝麻大的小事跑来甲字堂。
乔百廉早就有想法将他调来此处,但甲字堂里的书呆子太多,兼且这里的管理也比别的学堂严格,所以他一直没同意来。
但是前两日那一张破纸文章交上去惹了乔百廉大怒,加上他砸劈了刘全的手臂,乔百廉知道此事后便以此为由,让他必须转来甲字堂接受更严格的管控,否则就要召集所有学生,将他那篇文章的内容宣读给所有人听。
萧矜只能接受自己在别人说他不学无术,接受不了别人说他蠢笨如猪。
于是他只能忍辱负重地来了这里,他当然也不可能把这丢脸的事告诉别人,于是就胡乱编了个理由。
都是陆书瑾惹出来的祸事。想到此,萧矜没好气地看了一眼旁边的书呆子,从鼻子里冷哼一声。
陆书瑾不知道他又在发什么癫,只低着头老实地写字,尽量不去招惹他,好在萧矜并没有刁难她,接下来的时间他都安安静静的,不是撑着脑袋打瞌睡,就是低头看书。
他也会看书
陆书瑾觉得疑惑,悄悄偏头斜眼去窥,好奇萧矜会看什么书。
只刚看见封面上有俏寡妇的二三事几个字,就被萧矜逮住,“鬼头鬼脑地看什么”
陆书瑾身子一僵,企图跟他搭两句话缓解下偷看被抓到的尴尬“想不到玉树临风的萧少爷喜欢这些书,书中都写了什么”
萧矜神色坦然,状似随意道“里头写的是寡妇治理水患和农事管理的事迹。”
陆书瑾惊讶道“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