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瑞松“”特么的真正的好苗子为什么要去搞歪门邪道,让他天天对着个傻苗子掉头发脑袋都快被蠢徒弟气秃了好吗
诡异的气氛中,陈海燕终于后知后觉的感到自己可能闯了祸,缩缩脖子飞快遁走,从此再不敢在林秀芬的学习上插半个字的嘴。虽然她已经把那师徒两个搞到原地自闭了。
9月初,王建业匆匆回来了一趟。见到满堂屋的葡萄酒不由吓了一跳。得知只是苏兆明与陈海燕借他们家场地酿酒,林秀芬并未参与其中,便没说什么。
因夏秋两季是一造生产的高峰,无论是对造纸所需的化学原料的采购,还是对货物的运送,都安排的特别满。偏偏一造目前只有两个货车司机各带了徒弟轮班,忙得不可开交。
王建业在家闷头干了两天家务,又鬼赶着似的出差去了。害得林秀芬想拿他回家当借口,逃两天学都没机会。也是很气人了。
时间一晃到了9月下旬,地里的稻谷终于变黄,准备收割。各生产队的干部开始了动员大会,务必确保农忙时大队老老少少全部到场,一个不落。毕竟种地都是看天吃饭,稻子如果收得不够及时,老天一场雨下来,谷子在地里发芽,今年白忙活了不算,明年铁定饿一整年。这样的结果是谁都不愿意承受的。
而苏兆明与陈海燕的酿酒大业也进入了尾声,他们同样不敢在农忙时节分神,决定先装瓶存好,一切等农忙过后再谈。
75年是没有酒瓶生产线的,苏兆明更没有欧洲那种专门储酒的橡木桶。但这点小事难不倒两位天赋卓绝的生意人。正当林秀芬以为他们会用传统的陶罐泥封的手段储酒时,苏兆明却弄来了整整两担接近两百个盐水瓶
就是之前林秀芬发烧打完吊针后剩下来的那种玻璃瓶林秀芬把玻璃瓶带回来,是准备冬天用来灌热水充作热水袋过冬的。而天才的两位生意人,居然拿它当葡萄酒的酒瓶。
林秀芬“”
别说,还真的挺合适。因为橡胶的密封性远远高于简单的泥封,且玻璃瓶更方便观察酒的变化。林秀芬见状,不得不对苏兆明道声佩服
要知道此时物资匮乏到难以想象,化肥袋子都能裁下来当衣裳穿,用途广泛的盐水瓶一向备受欢迎,去医院打完针的人普遍会把盐水瓶带走。像林秀芬这种能跟医生说上话的“熟人”,问医生要一个两个容易,三个四个就得欠人情了。苏兆明一口气搞来两百多个,人脉属实牛逼。
趁着农忙前的最后一点功夫,苏兆明喊来了好些帮手,迅速把放在坛子里发酵的葡萄酒和鸡爪梨酒转移到玻璃瓶中。剩下的最后一批葡萄和鸡爪梨,让它们继续发酵,只等农忙过后再来收拾。
随着大喇叭里激扬的音乐响起,竹水大队迎来了1975年的抢收大作战。林秀芬的补课暂停,跟随着大部队一头扎进了收稻子的艰苦劳动中。没有防护的暴晒之下,社员们各个手臂后背活生生的被晒脱了皮,可没有任何一个人敢抱怨。哪怕是平时最能偷懒的人,此时此刻也全情投入着。
金黄的稻谷在农民手中挥舞。收割、打捆、脱粒、暴晒、入库,整个竹水大队如同精密的仪器在疯狂的转动。
至少从这一刻起,他们终于又能吃上大米,不必抠抠缩缩的用烧心的土豆果腹了。这大概就是收获时最真实的喜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