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青忍不住辩驳“我也不想有这样的娘和弟弟,您让我怎么办嘛”
“关我屁事,你这种带了一大串拖油瓶的女人,就不应该嫁人要嫁也嫁那些富裕的公子,人家抬抬手就能帮你解决所有事,你可倒好,抓着我儿子不放,我儿子就那么像冤大头”罗父怒火蹭蹭往上涨,那样子好像都要动手打人了。
白青青往外挪,紧紧扯着罗泰安的衣衫,却也没有拔腿狂奔,因为她知道,罗泰安那点儿为数不多的积蓄已经用在成婚上,甚至外头还欠着点长辈不知道的黑账。两人就这么走,去了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母亲受苦。她不敢和罗父争执,哭着哀求“泰安,我娘身子不好,我好害怕,咱们回去瞧瞧好不好”
罗泰安本来也打算去。在他眼中,岳母算是半个娘,见死不救,他和白青青之间的感情肯定会受影响。
两人很快去了街上找马车,他们运气比较好,刚好看见有车夫要去枫树街,跟别人一起搭车,车资能便宜一大半。本来就没有多少银子,能省则省。
事实上,罗泰安身上的铜板付完了来回的车资后,只够啃两个饼子,甚至连回娘家该有的礼物都买不起。
可非回不可,也顾不得这些,还可以推说去得急没来得及置办。
白母的病情果然加重了,她本来就身体不好,看到女儿那寒酸无比的婚事,又看看底下要成亲的三个儿子就特别发愁,心里郁气不散,堵啊堵的就吐血了。
最大的儿子离开,底下的两个今年才七岁,压根不敢出门。因此,罗泰安赶到了大夫还没到。
来都来了,总不能看一眼就回家。白青青让弟弟去请大夫,宽慰了母亲几句后就躲到了院子角落悄悄地哭。
罗泰安看到她哭到浑身颤抖也不发出声音,心里就止不住的怜惜。最后大夫离开时冲动之下就把这一次的账认在了自己头上,还说明天就会把钱给大夫送到医馆之中。
回去的路上,罗泰安一路都在沉默。
白青青心满意足,大夫说了,母亲喝了药后休养几天就没事了,不至于到办丧事的地步。甚至开玩笑说她能活到抱孙子的时候。
一弟今年才十一岁不到,十七成亲,十八生子,也还有七年时间呢。她心情愉悦,唇边哼起了小调,也有兴致打量马车了,当目光落在边上人脸上时,声音一顿。
“泰安,我不该拖累你。这一次后,白家无论大小事,你都不要再管。”
罗泰安摇摇头“我不是嫌弃白家累赘,就是怕我娘知道了生气,她气性大,又不喜欢你,要是得知此事,怕是更要为难你。”
白青青苦笑“谁让我的家人不争气呢不怪她,不管她如何对我,我受着就是。你放心,你娘就是我娘,她又生着重病,不管她说什么样的难听话,对我是什么样的态度,我都绝对不会还嘴。”
结果,两人一进门就对上了脸色黑沉沉的罗父,他手里端着药罐,看见一人进门冷哼了一声“泰安,你娶了媳妇之后眼里就只有丈母娘了是么你娘刚才被气吐血了你知不知道那边吼得跟要死了似的没出事,你娘怕是得先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