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是真知错了”
“那日素雨来找奴才,想让奴才给皇上下药,奴才当时就想告诉皇上。”
姜酒忽地轻笑了下,“但你没有不是吗”
“莘嘉运,若你爹没有死还被娴妃掌控着,你下一步是不是就要听命于她,为了救你爹而杀害朕对吧”
小莘子猛地一震,脸上的血色全退,惨白着一张脸,嘴唇发颤着想说些什么。
“不会奴才不可能对皇上下毒手”小莘子声音极轻,边摇头边喃喃自语地说着。
姜酒冷眼看着小莘子自欺欺人的模样,不愿与他再多说。
见姜酒又要走,小莘子猛地暴起往前一扑,手指堪堪擦过姜酒的衣摆。
“皇上,奴才无论如何都不会真的对您下毒手。”
“不必多言,待这段风浪过去后,你自行离开皇宫,永不得再踏入皇宫半步。”姜酒往后退了半步。
小莘子浑身骤僵,姜酒的话砸得他头脑一片空白,颤颤巍巍地说。
“皇上您别赶奴才走,奴才真的没有害皇上之心。”
“奴才在这世上,只有皇上一人了,皇上若要赶奴才走,奴才真就无家可归了。”
小莘子边说着边往地上磕头,“求皇上再给奴才一次机会”
姜酒微敛下眼小莘子乞求的眼神,神色漠然,“别得寸进尺。”
“若不是看在你揪出了姜明霄狄国身份的事放你一马,早在那日就叫人全废了你,还能留你到今日”
小莘子眼底的光逐渐暗淡下去,彻底意识到姜酒再无信任他的可能,也断然不会再留曾经背刺过他的人在身边。
他微微颤抖着收回手,心里涌上一股绝望,只低着头听着姜酒远去的脚步声。
不敢抬头看姜酒离去的身
影。
“皇上娴妃善于养蛊,往后皇上可千万要小心别着了那女人的道。”
姜酒脚步一顿,却没有再回过头去看他,只低低地应了声后就走出了柴房。
等候在外的福公公一见姜酒出来立马迎了上去,“皇上回寝殿还是”
“去御书房。”
修养了一段时间,身子也好得差不多了,他就重回朝政开始着手处理政务。
还请了尚书郎沈修诚在一旁辅助,这段日子他发觉沈修诚对政事有自己独特的见解,确实有治国之才。
也念着沈修诚将肖琛私藏虎符的事禀告于他,他对沈修诚还算信任。
存了想提拔沈修诚的心思,想培养沈修诚成自己的心腹。
只是肖琛对提拔沈修诚的事有些抵触,应该说肖琛对任何靠近姜酒的人都有抵触。
姜酒便暂时歇下了提拔的心思,此事不急于一时,在肖琛还没自愿弄掉那个什么定位追踪之前,他还不想跟肖琛撕破脸。
沈修诚还有林生都是往后他想着重培养的势力。
赵文武和应升荣被苍鸿泽绑了起来藏在郊外,这两人往后不能再让他们待在军部,还得重新培养一人来当左右臂膀。
姜酒考虑了许久,想到了还在大理寺监狱里那人。
燕陵澜
此人对自己主子倒挺忠心的,或许到时可以将他往军部安插,培养他当苍鸿泽的手下副将。
也可制衡苍鸿泽过大的兵权。
并非他完全信不过苍鸿泽,只是经过这段日子的事,他彻底明白害人之心虽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的道理。
多做些打算总没有错。
苍鸿泽从小随父出征,这些年的兢兢业业和辛苦他都看在眼里,往后多培养些优秀的将领,也能让苍鸿泽多喘口气,不用常年镇守寒苦的边关。
姜酒细细打算着这些事,等苍鸿泽回来就同他商量,若他愿意,往后更多时间他就可以留在朝中,不用再辛苦独挑大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