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脸色煞白,整个人摇摇欲坠,左右看看,仿佛那人已经藏在了身边,就等着取他性命。
“不行就先躲起来吧,我不信一个狂热的教徒能有多大的耐心,做得多了,迟早会露出马脚,”苏叶沉吟,看着迈克眨眨眼,“迈克,亲爱的,你可要帮帮伯爵,他是亲口许诺你婚事的岳父呢。”
迈克心领神会,“我会努力的,不过现在在船上,一时还无法安排人手。”
他转身,状似提议道,“不如等到达纽约,我就安排人保护您”
“这不够保险,你能确定安排的人,不会被那些人反向利用吗”苏叶不赞同地道。
“这”迈克迟疑,“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找一个谁都不认识伯爵的地方藏起来,用假名字躲藏,这样短时间内狂热徒找不到人,自然会去找其他人。”
“对对对,这是个好法子,”伯爵冲上去,一把抓住他的手,“你一定要为我安排好。”
迈克嫌弃地皱了皱眉,抽回手,从口袋里掏出手帕,仔仔细细擦拭,嘴上却道,“您放心,不会让您出事的,我还等着您主持我和埃莉诺的婚礼呢。”
“那太好了,”苏叶拍掌,“感谢你,我亲爱的迈克,你实在太可靠了。”
迈克假笑,“不客气。”只要你不再心血来潮,又拉着他演戏就可以了。
“对了,这船上人太多了,你说会不会有狂热徒就隐藏在其中毕竟伯爵要乘坐泰坦尼克号的事虽然没有宣扬,但也并不隐秘。”苏叶表示戏已经开场,得继续往下演。
“这”迈克不确定地看了眼房门外,“刚刚那个使者似乎一直在外面走来走去”
“他是专门为头等舱服务的,当然得在,虽然对伯爵略殷勤了点,但那也是人之常情。”
“那楼梯口守着的两人呢其中有一人明显来自斯洛文尼亚,就住在阿尔卑斯山脚下。”
“这很正常不是吗伦敦可是全球化大都市,来自世界各地的人都有。”
“那之前给你送过饮料的那位侍女,她有瑞士口音,但遮掩的很到位,并不大听的出来,正常人何必遮掩呢”
“或许是为了显得专业吧,你知道的,头等舱的客人很多人讲究英伦腔,要是带有别的口音,会被嫌弃的。”
“可能吧。”
两人一来一往,把谢菲尔德伯爵说得冷汗一层层往下冒,整个人都杯弓蛇影起来。
他惊慌的四处打量,走到门口,霍得打开房门。
走廊上的使者和楼梯口的人都转头过来看他,伯爵吓得一激灵,碰的一声关上门,转身背靠房门,整个人都瘫软了。
“他们,他们在看我”他的神情是那么的惊慌,仿佛被猎人盯上的羔羊,四面楚歌,又无处可逃。
“不会的,他们只是听到了动静才看过来,这是人之常情,”苏叶连忙安慰。
然而已经被两人惊出了疑神疑鬼的伯爵哪里听得进去,疑邻盗斧,当他开始胡乱猜疑时,你越是劝说,他反而越坚信不疑。
伯爵整个人都惊慌颤抖,“不行,我要下船,我要立刻下船”
“这怎么可能”苏叶反驳道,“我们在大西洋上,中途没有停靠,下船也只能等到了纽约。”
“对啊,”安妮夫人也被两人说的惊疑不定,但毕竟没关系到自己的人身安全,还稳得住。
她起身扶谢菲尔德伯爵坐下,走到门口,想打开门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