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叶转头看他,示意快讲。
“第一,他们房间里的私人物品还在,但都是一些破旧的衣服,好的估计穿在了身上,除此之外,并没有值钱的东西,也没有值得收藏的纪念品,比如照片。”
这很奇怪,一般海员会随身带着亲人的照片,想念的时候拿出来看一看,另外一些零钱也会放在房间,锁在抽屉里。
他们做的是司炉工人,来来往往都是重活,累了随地一躺直接休息,很有可能身上的钱就掉了,因此不会带在身上。
“第二,在房间唯一一张桌子上有划痕,那是画来赌博用的,简单的博戏。我问过其他人,他们四人下工后,会在房间里玩一把,不过比较小,就几个便士而已。”
苏叶立即明白了,“让人去查他们之前在奥林匹克号居住的房间。”
这才刚上泰坦尼克号,正是司炉工人忙碌的时候,估计没时间消遣,也就不可能在一艘新船员工房间的桌上画博戏的格子。
而那四人正好是奥品匹克号上的工人,有没有可能,这艘就是奥林匹克号
而他们居住的房间,就那么恰好地,被分到了同一间。
奥林匹克号试航的时候,他们就住那间房,无聊的时候玩了一下赌博的游戏,在桌上留下划痕。
之后奥林匹克号出事,他们又到了泰坦尼克号上工作,巧合的是又分到了同一间房。
四人意外看到了桌上他们原本留下的痕迹,猜到了这可能是尚在修缮的奥林匹克号,意识到这或许是一场巨大的阴谋。
吓坏了的四人立刻下船,原本想直接跑的,却不想被另外两名工人看见,不敢说出去,于是借口上岸喝酒。
那两人也是个酒鬼,闻言也跟着去。
没办法,四人只好假装醉了,避开上船时间
“已经发电报了,会有人秘密把他们带走,”迈克道。
苏叶向下看了眼a层甲板走廊,“整艘船和模型一模一样。”
迈克明白她的意思,“模型在科夫港已经送下去了,会有人拿着去比对奥林匹克号,如果不一样,就可以证实了。”
“嗯,”苏叶往后靠,“等下我去试探一下大副亨利怀尔德,他被突然调过来,或许知道些什么。”
迈克想了想,“这位怀尔德先生三年前妻子生病去世,一起的还有刚出生不久的双胞胎儿子。那场疫病来势汹汹,不仅带走了他妻子和孩子,留下来的四个孩子,三个被感染,虽然痊愈了,但身体都不太好,每年需要不少钱治疗。”
“大副的工资每个月80英镑,不算少了,”按照普通的医生律师周薪四英镑,一个月二十英镑算,大副的工资是整整四倍,很富裕了。
船上的薪水差距很大,船长一个月105英镑,如果顺利航行的话,还有200英镑的奖励,大副则是50英镑奖励。
而普通的船员,或者后勤工人,只有五英镑左右,说他说一句富裕不为过。
“不够,目前这样虽然生活够用,但没有结余,”如果想要让孩子们过上中产阶级的生活,享受到优秀的教育,他需要更多的钱。
那么他很有可能为了钱接受摩根的招揽,为他暗中做点什么。
两人对视一眼,决定重点关注这人。
两人聊天的空档,露丝终于摆脱了众人,来到上层甲板上吹风。
苏叶与她的距离不远,不过她在下面的公共甲板上,露丝向远处眺望,并没有发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