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华亭县的县令确实手段了得,且在本县威望极高。
他本人站在低矮的木制城墙上,指挥着衙役维护秩序,让众人有序排队,不得随意拥挤和插队。
这有效减少了推挤和踩踏带来的危害,让众人逃离县城的速度加快,另外还空出一条路来,专门让船只通过。
之前说了,华亭县是建立在水上的县城,因此才会在灌江刚开始倒灌,就呈现被淹的趋势。
但这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很多人家都有船,无论是拉货的,还是打鱼的,亦或者只是用来出行的,总之,船的数量不少,善于撑船的人更多。
这些船主在一开始的惊慌之后,渐渐被组织起来,进县城救人。
而这条通道就是专门做此用途的,一条条船只进去,带出一个个被你困的人。
展昭看到这一幕,暗暗称赞,然后以脚点水面,跳到城墙之上,抱拳行礼,“见过县令,在下开封府四品带刀侍卫展昭,游历到此恰好遇到了此事,不知有何能帮上忙的,还请县令不吝吩咐。”
县令是一位年过四十的中年人,面上蓄须,五官端正,一看就是严肃板正之人。
他听到展昭的介绍,眉目一凛,“你是来查案的华亭县发生了严重的刑事案件”
不怪他这么想,官面上混的,谁还不是消息灵通之辈,看他能在江南富裕之地,当着一县县令,就知道他的关系也很硬。
之所以人到中年还是县令,不是因为他没机会升官,而是身为家中庶子,不能和嫡出的三位兄长争夺资源。
且他那嫡母不是好相与的,对于庶子媳妇颇为苛刻,县令为了不让夫人受婆母磋磨,干脆不升官回京了。
其实在地方上当县令也挺好的,有钱有闲,碍于他的身份家世,无人敢为难。
因此他在华亭县当县令,一当就是十几年没有挪窝,这里的一切他都非常熟悉,且把县衙的权利牢牢掌握在手里。
但他不回京不代表不关注汴梁发生的事,对于包大人的鼎鼎大名,以及他名下公孙先生,展昭等人,绝对了解甚深。
知道展昭离开开封,必定是有重大案件发生。
他倒不觉得展昭来华亭县查案,是冒犯了自己这个县令,只不过在他治下,还出现了这么严重的案件,叫他觉得自己的能力受到了质疑。
明明就连陈年的老案子,都在他刚上任的时候,一一翻出来审清楚了。
华亭县的百姓应该知道的,他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好官,只要冤屈是真的,他这个县令一定会为民做主,那为何还有人不找他这个县令,而是千里迢迢赶往开封报案
县令面上的怒气一闪而逝,展昭瞬间门明白他纠结的点,不由暗自好笑,看这华亭县县令一脸严肃的样子,脾气倒颇有点像小孩子。
就是那种我兢兢业业为百姓着想,结果百姓却不信任我的委屈感。
展昭忙解释,“非是如此,展某此来是拜会陷空岛四义士的。”
至于还要查雷英的案子,此事就不必告诉县令了。
闻言,华亭县令的脸色缓了缓,“那就有劳展大人了,展大人武功好,还请上船帮忙去救人。”
展昭点点头,立刻跳下城门,落到一空船上。
船只直接划向县城深处,在此期间门,他们遇到一个个被困的人,不需要船夫把船划过去,展昭直接轻功飞过去,把人带出来,安置在船上。
他的武功高,无论是被困在屋内,还是房顶,树上,都能顺利把人带回来。
因为他的动作,这边聚集的船渐渐多了起来,帮着把人运走。
渐渐地,展昭施救的范围越来越大,也越来越远,慢慢接近偏远角落一处荒宅。
本以为此处没人居住,他大声唤了几下,就打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