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什么都没看啊,菲茨威廉这绝对是无理取闹。
怎么能在这个当口和她闹别扭呢,真是的,青春期怎么还没过去啊。
就在她要开口指责的时候,治安官迫不及待道,“你倒是说啊,可不能包庇凶手,那会让你成为从犯。”
詹妮似乎吓了一跳,忙道,“我,我只是怀疑,并不一定是真的,我也不是有意隐瞒,只是怕说出来,会影响绅士们的判断。”
“这没有关系,我们不会因为你的话而轻易下结论。”治安官严肃的道。
“那好吧,”詹妮总算开口了,“在知道查尔斯是因为马背上有针的时候,我就想到可能是有人在马鞍上放了针,以至于马发狂。然后我听说那马鞍是德包儿家的收藏,一直放在储藏室里的那副,突然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一件事。”
苏叶挑眉,这个詹妮夫人反应挺快,居然第一时间想到了马鞍有问题,这些绅士都没有想到呢。
好吧,或许是他们被反插入马背上的针误导了,以为针是放在马鞍下,马背上的。
“是什么事”治安官不耐烦了,倒是说重点啊,他还等着破案好展现自己的本事。
“爱德华曾经想要偷走那个马鞍”詹妮夫人闭上眼,咬牙大声道。
“偷走”治安官疑惑。
“是的,这极其不名誉,所以我才迟迟不敢说,如果查尔斯的死和爱德华无关,那么我这么做,会让他陷入不名誉的境地。”詹妮夫人的眼中流下泪来。
“不不不,这本身就不是一件名誉的事,你不该为他隐瞒,请详细说说经过。”治安官来了精神,觉得自己找到了普尔先生的动机。
果然就和自己想的那样,他想得到这副马鞍,于是率先做手脚,然后激怒爵士,让他和自己比试,然后因为意外而输给自己。
“前天晚上,我因为觉得热,想要下楼倒一杯水,你们知道的,德包儿家的仆人在10点后会离开主楼,去后面的副楼休息。一般过了10点,我们就只能亲自动手。当时已经11点了,走廊上空无一人,只有储藏室还亮着蜡烛。我觉得奇怪极了,这里白天偶尔有人参观,可晚上绝不应该待到这么晚,就走过去看看。然后,然后我就看到爱德华打开了储物柜的门,把那副马鞍拿出来,仔细地抚摸。我吓了一跳,出声质问。”
“爱德华见到我,慌忙把东西放回去,同时呵斥我不要告诉别人。我觉得他这个行为非常卑劣,让他亲自和查尔斯道歉。然而爱德华却求我,他实在走投无路,欠了一大堆赌债,如果不尽早还清,那些人会砍掉他的手。”
“爱德华和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让我不要告诉查尔斯,他还希望查尔斯帮他还赌债,不想因为这件事被查尔斯厌恶。我们都知道,查尔斯是如何看重这个马鞍的,要是知道爱德华动了偷窃的心思,一定会把爱德华逐出去,再也不管他了。”
“他苦苦哀求我,我真的不忍心,只好答应不告诉查尔斯。但我也警告了他,让他不要再打这个马鞍的主意,我没想到,爱德华居然想要赢过来。为了赢还不择手段,给马扎针,实在太不应该了。”
“所以你认为针是普尔先生放在马鞍里的”苏叶出声询问。
“只有他接触过那副马鞍,”詹妮没有正面回答,说完就一副虚脱的模样,被人扶去休息了。
“果然,这一切都是爱德华普尔干的”治安官下定论道。
苏叶想翻白眼,这么草率的吗
要事情真这么简单就好了,她可没忘了其中有两个疑点。
一是尸体为什么这么久了还如此僵硬。二是针尖为什么朝上,明明扎马更容易一点。三是德包儿爵士的骑术还可以,不应该如此轻易被甩下来才对。
按照众人的说法,他一点挣扎都没有,这不奇怪吗
正常人发现危险,第一反应就是拉紧缰绳,勒停马或者匍匐在马背上,尽可能让自己不被甩下去。
而爵士是有丰富骑马经验,并且受过专业训练的,不可能如此简单就被甩下来。
其中一定有其他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