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打听的消息更仔细“其实市面上也出现了少量的白糖,但数量非常少,而且弄得没刘七的干净,价格卖得跟刘七一样,所以大家还是更认可刘七的,也更愿意去他那里买。”
“一群废物。”李老板窝火地说。
要是他在广州,肯定不会错过这么好的发财机会。
李老板挥手让管事退下,然后对杨管事说“你去联络联络周掌柜、陶老板他们几个,就说我请他们在广安楼吃饭。”
他准备联合这些人一起自己加工白糖,免得便宜了刘七。
杨管事连忙去下帖子,然后亲自送上门,不料却吃了个闭门羹。
周掌柜做人圆滑,找了个借口推辞,客气地送走了杨管事。
但陶掌柜就没那么客气了,直接对杨管事说“当初你们东家抛下咱们一个人开溜,如今瞧风平浪静,又跑回来若无其事地叫我们,当我老陶是他李安和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吗一顿饭就能收买老子老子缺他这顿饭你回去告诉李安和,除非他亲自在广安楼前当着众人的面向我赔礼道歉,不然以后别叫我,我不认识他。”
说罢,啪地一声将们关上,连门都没让杨管事进。
其他老板的反应也都差不多。
最后跑了半天,杨管事的帖子只送出去了两封。
李老板听到这事后,气得半死“这些人自己脑袋不灵光,还怪我再说了,他们不没事吗生意都做得好好的,有什么好怨的”
这一天,杨管事倒是打听到了不少消息,低声说“老爷,小的猜测,他们这是为了讨好刘七。听说那周掌柜,为了跟刘七拉近乎,竟然撕毁了跟罗氏造船厂的契书,赔了小一千两银子,改而去了龙江造船厂订购船只。对了,那刘七用了三万五千两银子入股龙江船厂,占六成的股份。”
“那龙天禄能答应他疯了不成”李老板蹭地站了起来,不可置信地说。
杨管事道“他没吃亏呢,听说这阵子龙江船厂抢了不少罗氏造船厂的订单,有好几个都已经在罗氏造船厂下了订单的,最后宁可不要定金也要毁约,转而去了龙江船厂下单。刘七为了给龙江船厂拉订单,要想买白糖的商家,统统都要去龙江船厂下订单,才有机会进刘府。”
李老板听得心里酸溜溜的“真是便宜了龙天禄那家伙。”
白糖真是个好东西,他也得想办法弄一些。
不过周掌柜他们也不是傻子,既然都知道了白糖的做法,没有大规模地加工白糖,反而下大价钱找刘七买,这说明,哪怕是在广州,白糖也不是那么好弄的。
琢磨了一会儿,李老板对杨管事说“走,咱们去找找刘七,将我从松州带的那柄玉如意带上。”
他打算还是先跟刘七缓和缓和关系。
毕竟从刘七这儿拿到货是最简单最快捷的方式,其他的都是下下策。哪怕拿不到货,他也不想得罪刘七,所以低姿态势必要摆出来。
但却扑了个空,无论是刘府还是商铺都关着门。
至于刘七的老家在哪儿,大家倒是知道一些,出城后往西北边走,但具体是什么地方就没人知道了,因为那条路上设置了关卡,不容许通行。
眼看没几天就要过年了,李老板只得按捺住急切的心思,准备休息几日,等过完年再去找刘子岳。
距离过年还有四天,兴泰虽然偏僻,但过年的气氛一点都不比广州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