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会亲自去等,顶多每天派个人去码头看看,见不到人肯定就明白你要过完年再去了。”刘子岳说。
黄思严想想也有道理。
说到过年,那绝对是一年中最重要的日子,刘子岳决定提前回兴泰,好好乐呵乐呵。
他让黄思严给广州的官员还有经常来往的商家都准备了一份年礼,提前送了人,然后便关了铺子和刘府,在门上贴了一张纸“回家过年,初六开门”,就锁上门走了。
他们前脚刚走,第二天,李老板的船也靠岸了。
下船后,重新感受到广州冬日温暖的气候,李老板心里感慨万千。
回到在广州的宅子,稍作休息后,李老板叫来留守的管事和伙计,询问白糖的事“听说咱们广州出现一种叫白糖的东西,你们可有听说”
管事连忙点头“老爷消息真灵通,那么远都听说了。现在白糖在广州很受欢迎,导致黑砂糖过年都没涨价,还是二十多文钱一两。”
因为那些有钱人家都买白糖去了。他们这些人才是消耗糖的大户,普通百姓也就买个一二两给家里的孩子老人尝尝,哪也得半斤一斤的买。
买的人没那么多了,价格自然也就长不上去了。
李老板点头“都有哪一家在卖白糖知道吗”
提起这个,管事有些吞吞吐吐的“就就是那个刘七。”
“只有他吗广州城没有别的人卖白糖”李老板蹙眉问道。
管事硬着头皮说“其他人的白糖也都是从他那儿拿的,现在谁想拿到白糖,得看跟刘七的关系如何,关系不好的人拿不到白糖。”
这是暗示李老板别给他们安排这么一个不好办的差事。
李老板气得磨牙“又是这个刘七,难道除了他,别人就没有白糖不成”
管事不说话。
刘七那个铺子,现在每日只售卖几百斤白糖,限量供应,一人只能买一次,一次不超过半斤,即便有个别想倒卖的,也很难弄,因为弄太少在广州卖,价格高了,广州本地人宁可去刘记白糖排队。
要是弄到外地去卖吧,这么少的量,连运费都不够。
沉默半晌,李老板恼火地问“难道没人知道白糖是怎么做出来的”
“知道倒是知道,听说有人打听出了方子,只是不好弄,具体的小的也不清楚。”管事愁眉苦脸地说。
李老板拧起了眉“那你再去打听打听,白糖到底是怎么弄出来的。”
这事不难打听,因为刘子岳一直没想过能瞒得住大家。毕竟现在加工白糖的就有近两千人,以后这个数量还会增加,这么多人迟早会传出去的。
管事半天时间就打听清楚了“最后多了一个步骤,用黄泥水给黑砂糖脱色,过滤掉杂质就可以了。”
“那为何没有人做”李老板皱眉不解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