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人赶紧上去“我也来五斤。”
于是隔壁店铺的人就发现,这些来买白糖的似乎都是有钱人家的仆役,张口就是五斤,十几个人,只有一个买了两斤,其他都是满额购买。
若不限购五斤,估计这些人还要买更多。
这个白糖究竟吃什么玩意儿这么贵,还这么多人买
旁边开酱油铺子的蒋老板很好奇,摸着下巴,上前询问“哥们,你们这白糖到底是什么啊”
范炎也大方,从里面取出了一盒子小袋装的白糖,挨家挨户发了一小袋“这是我们卖的白糖,都是街坊邻居的,大家尝尝。”
要是前两天,看到这还没巴掌大的小纸袋,轻飘飘的一点东西,大家肯定会嫌少,觉得这家也未免太抠门了。
但今早亲眼看到对方的白糖值多少钱的。这么一小袋估计有一两,得值四十文呢。
所以他们占便宜了,有些厚道的拿了自己店里的东西作为回礼给对方。
友爱了邻居后没多久,新一批的客人又来了,还是来购买白糖的,而且都是一次购买五斤。
这次人特别多,源源不断的,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看得周遭的店铺老板们眼红不已。
到中午,店铺就提前关门了,还挂了一个招牌,上面写着一行字“今日白糖已售罄,明日辰时开门,限购五斤”
得到消息比较晚的赶来时,只能望着招牌干瞪眼。
第二天排队的人更多,还不到辰时,刘记白糖门口就排了长长的队伍,粗略一数有上百人,更夸张的还有源源不断的人跑过来排队。
今天收工更早了,距午时还有两刻就售罄了。
而且队伍后面还有很多排队的人没有买到,纷纷嚷着,让刘记商铺再多上点白糖。
范炎打着哈哈哈,拱手赔礼,表示会向东家请示这个事。
然后便去了刘府向刘子岳说明了情况“公子,咱们的白糖广受好评,一千斤压根儿不够卖,很多人嚷着让咱们多上些货,要增加供给吗”
刘子岳轻轻摇头,说了个跟他预料中截然相反的答案“不,以后改为每人每天限购半斤,城中官宦人家若是有需要的,可留下地址和定钱,我们会在两日内将白糖送上门,一个月可供十斤给他们。”
范炎不解“公子,为何这么麻烦”
明明能轻松赚钱,这不是给自己找事吗
刘子岳轻轻敲击着桌子说“这三日来买白糖的是不是基本上都是一次性购买五斤”
“没错,绝大部分都是购买五斤的,嫌少有购买一两二两的。”范炎点头道。
刘子岳轻哼一声“这就对了,广州城哪有这么多排队一个时辰都要买五斤白糖的也不怕甜死他们。这些人中恐怕有不少是其他商家花钱请来排队的。”
白糖这么贵,小富之家也舍不得一口气买这么多。几两几两的买才是零售的常态,也是普通百姓能够接受的价格。
黑砂糖到年关都快三十文钱一两,他的白糖四十文一两,价格算是很便宜的了。
刘子岳之所以定这个价,也是希望普通百姓在过年的时候也能买个一二两回家尝尝,而不是让这些商家转手去卖暴利的。
不用出去打听,他都能猜得到,肯定外面有人在高价售卖白糖。
这些家伙,不来找他商谈白糖的生意,私底下悄悄转手倒卖赚钱,想得挺好,但刘子岳怎么可能让他们如愿。